“那她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呢?”
对于海棠就赖在隔壁这个事实,池映寒似乎也平淡的接受了,遂道:“就让她再待会儿吧。我答应过她,什么时候我能有话语权,什么时候让她体面的回家。”
现在放海棠回去,池映寒怎么都觉得不太合适,好在海棠似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一直安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埋怨和暴躁,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池映寒瞧着顾相宜这沉思的模样,不禁探问道:“相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说起这事,顾相宜确实有话要说。
“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那把枪被你藏哪儿去了?”
池映寒听罢,如实回道:“我交给一枝梅了。”
“一枝梅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想找他,应该也是能把他约出来的。”
闻言,顾相宜赶忙警告道:“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就待在此地,不得轻举妄动。”
池映寒轻轻点了点头,只见顾相宜神情更加凝重了。
“事到如今,你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池映寒:“……”
“还有,你现在务必给我记住——从今日开始,你必须学会收起心底的那份忠诚。你在李元风那里吃过的苦,足够你长记性了。这个时代,忠臣死的还少吗?当朝天子真的需要忠臣吗?你那些忠诚,无非是感动自己罢了。”
顾相宜知道他应该是牢记这一点了,但她还是要提醒他——就算像十三卫那样暗中有自己的势力都比像池映寒之前效忠李元风那种活法强上许多。
这一点,池映寒确实记住了。
眼下归顺李元淳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哪里来的忠心?无非是利益往来罢了!
在李元淳登基半个月后,方才外面的事处理得稳了一些,届时,他已经封袁贵做了将军,而王莽则成了袁贵的副将。
王莽现在的地位,可谓是今非昔比。
按他的话说,他近来一直在外奔波,就是为了得到晋升的机会。
相比之下,池映寒这个不愿崭露锋芒的,仍旧是个打杂的小兵。
却不成想,李元淳登基半个月后,在某天傍晚召见了池映寒。
池映寒自是前往大殿去面圣。
和当年的李渊平一样的是——他进殿之后发现四处都是黑漆漆的,正前方有个屏风,李元淳就坐在屏风后面。
好家伙,在李元淳当了皇帝之后,他就不能见李元淳的脸了。
但池映寒并未提及此事,该跪还是要跪的,他这个被先帝坑惨了的人,如今还能出现在大殿面见新帝,这已经算是奇迹了。
而李元淳见他过来,方才开口道:“在太医院休养了一个月了吧?”
池映寒回道:“回禀陛下,小的确实休养了一个月了。”
“以后可得小心些啊,人家江辰说了,他就是想吓吓你,没想到你在岸上站不稳,竟真的跌下去,险些淹死。为此,江辰也忏悔了许久。”
池映寒:“……”
所以,双方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生生把这件事说成是池映寒自己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