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不适应在皇宫里这般肆无忌惮的玩这些东西。
然,在喝水的间隙,李元烁突然问了池映寒一句:“你觉得朕跟二哥比起来怎么样?”
“您和李元淳相比?”池映寒愣了一下,旋即如实的道:“这也没有可比性啊!李元淳简直就是个疯子,他这个人有点丧心病狂……”
“那朕呢?”
池映寒欣慰的道:“相比之下,您可正常太多了,微臣这不是溜须拍马,而是内心真实的感受,微臣总觉得扶您上位是最正确的选择。”
用池映寒的话说,前面那几位皇帝简直就是灾难,倘若王莽登基,那更是毁灭性的灾难!
好在现在看起来稳定多了,不会有什么推手将庆国推入深渊了,池映寒的心也踏实下来不少。
然,就在这时,李元烁突然问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有什么不能跟朕说实话的呢?”
“什么……”
池映寒一听这话,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元烁下一句便是:“你老实告诉朕,安阳她到底怎么样了?”
池映寒:“……”
“别拿朕当傻子,你这么多天就不敢给朕一个答复,你当真觉得这么拖下去,朕就会不追究了?朕只是觉得你拖延时间是因为她会晚几日回来,但现在看来,事情是没有丝毫的进展了。”
池映寒的额头顿时渗出了汗, 李元烁这番话, 说得实在是过于精辟——他只是给池映寒机会,但池映寒若是拿他当傻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说吧,安阳她到底怎么样了?”
池映寒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还在找……”
“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那天晚上临时上了船, 于是下落不明了。”
“哪天晚上?”
“就是我们攻城的前一晚。”
李元烁耐着性子选择相信他的话, 并且帮他捋清思路:“也就是说,那一晚, 我们在准备攻城, 你让魏军将她救出去,魏军给你的答复就是当晚上了船, 人就丢了, 对吧?”
池映寒就这么直视着李元烁,突然连大气都不敢喘。
李元烁见他不肯作答,继续推断道:“你当时在谋划攻城, 并且既然你将这件事交给魏人去办,就说明当时你不在场。这说辞只能是魏人给你的。如果这样的话,你并不是有意欺君,而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池映寒:“……”
果然,能坐在龙椅上的,都不是池映寒能糊弄的。
只不过李元烁相比之下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现在并没有打算责怪池映寒, 甚至在为池映寒开脱。
如果池映寒真的顺着李元烁的思路走下去,那他的确能够脱罪,并且这件事的责任在魏军身上,可一旦那样, 后果便是两国决裂,池映寒提出的和魏国联合抗洋就不可能实现了。
池映寒知道李元烁心中有恨, 但他还是得跟李元烁解释道:“海棠也不是故意的,当时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为什么觉得她的话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