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依旧坐在位置上,睁着一双大大的却又无神的眼,直直的望着他,似乎等着他先出声。
霍景深看到她的样子,心底泛起了一抹疼痛。
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他最害怕的,就是看到她这样的眼神。
他走到她面前,抿了抿唇,看着她,所有质问的话,却突然一句都说不出。
他心里不愿意相信这是她做的,可是摆在眼前的证据,让他不得不相信。
从她毫不犹豫的和他离婚,毫不心软的亲手流掉自己的孩子,毫不留情的伤害她的母亲……
他好像现在才了解,原来她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霍景深清了清嗓子,出声,“真的是你做的?”
时倾抬起小脸,对上他幽深的眸,“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呵。”霍景深扬起一抹嘲讥的笑,“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时倾!”
她浅笑着,“好,那我认罪。”
那他还问什么呢?时倾觉得自己不解释是正确的,否则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她,将会是一个笑话。
霍景深握了握拳,沉着声问道,“她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伤害她?”
时倾平静的回答,“没对不起我,只不过我看她不顺眼。”
砰的一声——
他紧握的拳,狠狠的揍在了坚硬的墙面上,“就因为看她不顺眼,你就下这样的狠手?”
时倾吓得往后缩了缩,但脸上却还是张扬着一副我没做错的表情。
霍景深收回了布满鲜血的手,“她做错了什么?你要离婚我也签字了,为什么不放过我的家人?”
时倾冷笑一声……
那我的父亲呢,又做错了什么呢,他死得那么惨。
霍景深对上她的眼,眸光染上了一丝杀气。
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她,冷漠道,“我真不该奢望什么。”
说完,快步的离开。
时倾转头望着墙上那鲜红的血迹……
她眼眶酸涩,伸手缓缓的抚上了心脏,这里,好痛好痛。
既然认定了是我做的,为什么又来问?
你是不该奢望我解释,就像我不该奢望,你会相信我。
——
妍子妮是中午十一点钟回到家里没发现时倾,打了电话过来问,才知道,她被收押了。
她立马过去巡捕局,问清楚了事情原由。
面对妍子妮,时倾将昨晚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妍子妮无语的望着她,“你傻啊,怎么不解释,去调监控啊。”
时倾落寞的笑了笑,“这件事是有人陷害我,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还怎么解释?他认定了是我做的,再怎么解释,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垂死挣扎。”
“那你可以把监控调出来,把不在场的证据给他看啊。”
时倾说,“你觉得人家既然这么光明正大的陷害我,还会留监控吗?估计早就被毁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