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月?”衡芷脱口而出自己在梦中喊出的名字,蕴月是何人的名字,还是指什么?
“流云眼下不在清峰阁,可有什么事?”沈剑卿担忧地看着衡芷,上前细声询问。
听到沈剑卿这句话,衡芷整个人眼神都直了:“叶流云?你是说蕴月是叶流云?”
衡芷如此大的反应,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衡芷才道:“多谢诸位忧心我,但现在我只想自己待一会,你们都出去吧。”
是夜,付衍把近日处理完的文书一并交给藏锋,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如释重负。
“明日?回去如此仓促,衡芷师妹那边仙君可说了?”付衍回来清峰阁,藏锋以为她会在清峰阁待好一段时间,这个地方对他而言也最安全,怎么这么着急着走。
“衡芷那边本座自会去说,待会本座给封信给你,帮本座送到掌门手中,务必亲自交给他。”
付衍把写好的信交给藏锋,拜托他把信送去给沈剑卿。在脑海里整理好措辞后,才走向青园。
衡芷的院子很安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院子如此宽大,许多时候难免觉得落寞。
风卷起悬在半空中的柳枝,吹得莎莎响,青园的柳树还在长着,尽管过了春季。付衍回过头去,惊奇的发现身后昨天断开的柳树被人接了回去。
柳树被彻彻底底的砍断,没有一丝一毫相连,如今却被人用枝条强制固定在一起。
不细看,柳树还是和从前同样的,只是原本充满生机的柳枝失去养分的滋养,无力的垂着,在空中犹如垂死挣扎般。
哪怕是断了,不再连着树根,他都要把它们强行连接回来吗?明知道树无法成活,是愧疚,不舍?
推开房门走进内室,为了让衡芷安然入睡,房内染着清淡的安神香。房里烟雾缭绕,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衡芷脸色苍白的睡在床榻上,眼眶周围布着一层厚厚的黑眼圈。早上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她的黑眼圈这么重。
昨晚他一夜未睡,就是为了折腾庭院里的柳树吧。付衍小心翼翼的翻过衡芷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衡芷脉象平稳,回复如初,只是气息有些微弱,并没什么大问题。
“衡芷,本座知道你没有睡。本座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明天本座就要回妖谷去了,本座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离别总是令人揪心,付衍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惜别之意。后来想想要见也不难,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
静默半晌,付衍没再多言,替她撵好被子走出房间。
房门哐当一声关上后,衡芷才睁开双眼。暴风雨即将来临,付衍回妖谷,注定会掀起风浪。
趁着这几天还有时间,她必须尽快加快自己的计划进度,沈剑卿为衡芷赶回清峰阁的消息也让人抓紧着递到叶重云那里去,不然如何让叶重云自己作死?
回到妖谷,付衍就雷厉风行清理了他宫殿里那些反叛的妖族,沈剑卿披着外披,衣裳松垮的斜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听着下属禀报妖谷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