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之神灵居高听卑,作真宰于十方。愿昭阴阳不测之神明,以示彰表无私之满腔。宏施法力,大发吉祥。“
祭祀的祝文大约有两千多字,皇帝口吐莲花眼睛眨都不眨下就这么把祝文背出来,看得衡芷膛目结舌。后面无非就是祈求上天让穆国风调雨顺,无灾无殃,五谷丰登之类话。
一段长到衡芷觉得这段文是不是没有尽头时,皇帝终于说到了结尾。
“恩洋上苍,承上苍恩泽,庆穆国之悠久。”皇帝此话说完,周围的人跪倒一片,祭台下的百姓也跟着跪下来,唯有衡芷还傻站着。
几乎整个人贴到地上的桓王把衡芷拉下来,这丫头今日怎么如此不走心,今天可是祭天大典,她能不能不要再添麻烦。
“恩洋上苍,承上苍恩泽,庆穆国之悠久。”
众人跟着把这句话念了一遍,千千万万个人的声音汇在一起,响彻山河,令人不禁遐想,这个声音是否真的可以传到天上。
念祝文完后,就是众人朝拜,再到跳祭天地的舞。衡芷承认,自己的品味不高,不怎么懂欣赏艺术,可不得不说祭神的舞蹈实在令人有些无力。
穿着奇怪就罢,还戴着奇怪的面具,怎么都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衡芷忍住心底的笑意,可不能再这个时候笑,她这一笑就别想从祭台上走下去了。
祭祀完后,衡芷已经腰酸背痛。祭祀时为了表达对上天的敬重,祭天的全过程有一大半都是站着的。特别是头上的牡丹金冠,多少次衡芷恨不得把头冠摘下来,脖子都快要被压断。
祭祀完后皇族必须要留下来,和皇帝一同处理剩下来的事宜,衡芷不宜在那里逗留,就回了清荷殿。
在祭祀礼上走神的人,不止衡芷一个,要知可不是人人都能见得那样的大场面。
回府的路上,刘涣垣一脸阴沉,忍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今日怎么回事?如此不用心,那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你的脑袋可就要落地你知不知道!”
刘涣垣神情严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婉君。今日是她的错,所以她懒得和刘涣垣争吵。
她是头一回见到那么大的场面,一时失神很正常,更何况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为何非要提。
刘涣垣要真是担心自己,天都要下红雨了。他如此气急败坏,还不是因为担心她被责罚,会连累到刘府。她若是和刘府没有一点关系,他可还会如此担忧?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刘婉君,你不要越来越放肆,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你的父亲!”衡芷靠在马车上,所以她才说,不想和刘涣垣同坐一辆马车。
整天在耳边像只苍蝇似的飞来飞去,嗡嗡嗡的乱叫,刘婉君听着只想一巴掌打过去,叫他安静些。
“父亲,每天都在重复这句话难道你不觉得烦吗?你何时尽过父亲该尽的责任,您不是说当没我这个女儿?母亲去后,我也从未把你当成我的父亲。”
在母亲口中,父亲总是被说得毫无缺点,教刘婉君觉得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