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薯喜温怕冷,而且冬天的时候不大好保存,林阮有些担心这番薯在路上被冻坏。
好在她的运气十分不错,那小番薯疙瘩应该是一直被保管得还妥善,所以没有任何问题。异能一砸下去,便有嫩嫩的芽尖尖迅速钻出了泥土。
林阮高兴坏了,不过也没让它继续长,把花盆放在窗台上,给周围的老鼠鸟儿都下了命令,不许靠近这花盆半步。
刚弄好,有丫环匆匆过来道:“大姑娘,那姚老夫人又来了。”
这回,姚老夫人走的后门,马车直接在后门停下,来的不只她和她的丫环,还有被两个婆子押着的柳氏。
柳氏嘴里塞着布团,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衣服上也脏兮兮的,看得出来打从姚三公子被抓之后,她的日子很不好过。
林阮挑了挑眉,问道:“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姚老夫人道:“林姑娘,当初我家那孽障之所以会想出那些法子算计你,都是这毒妇在后面出谋划策,今天我把她一并带来,交由你处置。”
林阮摇了摇头:“老夫人,我不管是谁在背后出主意,我只认他姚三公子一人。你也别为姚三公子开脱,即便是她在背后出主意,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只是一个青楼出身的贱妾,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左右姚三公子?我虽年轻,但也不是万事不懂,老夫人莫要为了维护自家孙儿,便想将一切责任推到这个女人身上。”
“老夫人,姚三公子能走到这一步,这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在背后挑唆,而真正给了姚三公子胆子在外面谋财害命的,却是你们整个姚家。姚三公子的所作所为,我相信姚家的当家人以及姚老夫人你不可能不知道。他敢如此为所欲为,其实说白了,都是你们放纵出来的。所以,姚老夫人不用再来替他求情,我说过,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此事,我半步不让。”
说完,林阮便让丫环送客,自己回了房间。
她对姚家之人没有半点好感,这姚老夫人看着慈善,其实真正的模样,也不过如此。姚家若真是那家风严谨的人家,那姚三公子又怎么会搞出那样乌烟瘴气的云客居来?当初姚三公子逼得那么多酒楼都不敢于他争锋,甚至还将她这店铺的前东家给挤垮,怎么不见姚家出来说句公道话?
姚家不会管姚三公子在外面怎么欺负人,只会让让他不要惹那惹不起的人。
而她,是姚家判断错误,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欺负的人。
可惜,终日打雁,最终却让雁啄瞎了眼。
姚老夫人见林阮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最终也只得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林阮才不管姚老夫人如何生气,会不会记恨于她,反正她现在抱着锦衣卫的大腿,相信梁十二亲自去姚府走那一趟之后,姚府绝对不敢私下对她动手。
否则,姚老夫人也不会连着两趟上门了。
至于他们会不会想其他办法救姚三,她懒得管。
至少陈知州那一关,他们没那么好过。
林阮得了番薯,心情好得很,才不会为了姚家那点破事受影响,干脆立刻收拾了所有的种子,连带那种着番薯的花盆一起,回了榆林县。
秀秀正在院子里医书,见林阮抱着一个箱子和一只花盆回来,好奇地问道:“阿姐,这是什么?”
林阮笑道:“好东西?”
林寒也从自己的房里拿着本书走了出来:“阿阮,你回来了?”
林阮回头见他,笑着问道:“今日休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