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郡王的雷霆手段,顿时将青州城的人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都只是普通百姓,那会儿有胆子闹事,也不过是听了人的怂恿。这会儿那些带头的人被查出奸细的身份,死得那么惨,他们胆子都给吓破了。
差一点,他们也被挂墙上了。
原本从下面县城里涌到青州城来闹事的那些人,看着城楼上好一排迎面飘荡的人,吓得落荒而逃,生怕被抓起来,一并挂上去。
乱象只维持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镇压得一点声响都没有在,而且自己这方除了林阮的房子和店铺以及他的府邸被砸,就再也没有别的损失了。
而且房子里啥也没有,损失真的不算大。
陈知州对沈郡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但沈郡王的神色却并不轻松,“这些人还没有真的被逼到绝路上,所以才能这么轻易被镇压了下去。如果再来一次,只怕不开杀戒,是压不住了。老夫一生征战沙场,可从没想过,要把刀尖对准备大周的百姓。”
说这些话时,沈郡王的神色十分沉重。
陈知州的喜悦顿时也被冲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浓浓的担忧。
朝廷已经没有粮食可以往这边送了,而百姓手里的粮食,也撑不了几天了。
难道一场大乱,真的避免不了吗?
沈郡王站在城墙上,举目四望,目光在扫过江面时,突然定住了。“陈知州,你来看看发,那江上是不是有船?”
陈知州赶紧凑过来一看,“嘿,还真是,奇怪了,打从干旱之后,这江上可就走不了大船了,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见船了。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船?”
沈郡王从口袋里掏出望远镜来,对着江面一扫,然后顿时大喜,一脚踏上城墙,然后纵身一跃。
陈知州吓得魂都快没了:“郡王!”
只见沈郡王身形矫健地几个纵跃,朝江边飞了过去。
陈知州捂着差点吓出毛病的心脏,赶紧转身下了城楼。下去的时候,还差点因为腿软滚下去。
他差点以为沈郡王是扛不住压力,要那啥来着。
沈郡王哪知道陈知州在想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只有江中那打头的第一艘船。
因为站在船舷上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外孙女。
这个丫头,终于回来了。
林阮也看到了沈郡王,站在船头上朝他拼命挥着手。
本来按原计划,她应该在十天前就该抵达青州城的。
但是江水浅了很多,大船走起来很是麻烦。
所以她只能在沿途经过其他省份时,将给他们准备的粮食交给了当地的官员,然后又让他们调度了一批小船,就这样,才勉强将粮食给运了回来。
船靠了岸,林阮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几步跑到沈郡王跟前,“外祖父,阿阮带着粮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