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今天在鲁国公府还碰见了九王妃。”甄真觉得有必要问问父亲九王爷一家的情况,心里好有个数。
甄诚听完女儿讲的经过,眉头都快打成了死结,刚刚劝说女儿要低调,结果这边马上来了一个可以上达天听的人。
他说:“九王爷,单名一个璀字,是太子殿下的胞弟,也是皇后娘娘的第三个儿子。”
甄真知道,现太子凤珲是老三。已故的前太子是老大,中间还隔着一个贵妃生的儿子老二。她问:“成年的亲王不是应该到封地去的吗?”
“九王爷比太子殿下小了十岁。当年太子殿下远赴达州,先太子也已经成年,皇后膝下就只有九王爷一人,难免对他分外宠溺。九王爷的封地离京城还不到一百里。皇后娘娘稍微有个头疼脑热,就会让他急冲冲的赶回京城侍疾。一年恨不得有七八个月的时间都待在京城里。”
“御史们难道不弹劾吗?”甄真问。
甄诚说:“御史一弹劾,他就走几天。没多久,皇后娘娘喊头疼,他又回来了。皇上、皇后年纪都大了,希望有儿孙绕膝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前些年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授人以柄的错事。御史们竟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么说来,他还是个知道收敛的人。”甄真评价说。
“事情恐怕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甄诚说。
“难道九王爷是个有图谋的人?”
“先太子为什么身体会越来越差最终导致英年早逝?他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这都还是谜。”甄诚说。
“有什么证据吗?”甄真说。
“就是没有证据,他才可疑。”甄诚说。
“此话怎讲?”
“先太子是九王爷的亲大哥呀!两人的关系并不疏远。可是在先太子病重,缠绵病榻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居然一次都没有登门探望过。把自己和亲哥哥之间摘得那么干净,这本身就不正常。”甄诚说。
“确实很做作。您和太子爷说过九王爷可疑吗?”甄真问。
“没有真凭实据,无端挑拨太子亲兄弟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为父是这样的人吗?”甄诚苦笑一下,“不过太子也不是傻子,我们虽然很少谈及九王爷,但我感觉太子对九王爷不是很满意。我还怀疑皇上对太子那么防备和忌惮,很有可能有九王爷的作用在其中。”
“那先太子故去之时,他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一举上位?”甄真问。
“因为当时二皇子在封地颇有贤名,他的生母马贵妃纠集了一些人上奏朝廷,要求立贤立长。皇后一族当然强烈要求立嫡。皇上当时虽然受了些干扰,有一些摇摆不定,但最后还是认为立嫡更稳妥。于是皇后一族迅速抓住这一契机,把当时的三皇子扶上了太子之位。时机如此紧迫,根本不可能为九王爷争取什么,自然也就没有九王爷什么事情了。”
“后来呢?怎么近几年没听过二皇子有什么贤明之举呢?”甄真问。
“你想,皇上已经选了三皇子做太子,又怎么可能留着二皇子日后壮大起来成为新皇的掣肘呢?第二年,皇上便以二皇子的寿礼太不庄重,有辱君父为名,褫夺了二皇子亲王的封号,贬为庶人,永不得入京。马贵妃受不了儿子遭此挫折,大闹了一回,被打入了冷宫。”
“皇家果然无情。”甄真哀叹了一句。
“珍儿,为父并不愿意你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只是如今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甄诚觉得女儿还在表达不想嫁瀚昭的意思。
“我知道,爹。如今九王爷注意到我了,我应该注意些什么呢?”甄真问。
“依我看,他确实如你所说,就是注意到了你而已。短时间不会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