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问必答,不怕王爷怪罪你吗?”甄真想到刚才凤七才说府里的人口风很严,他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小姐又不是外人!凤七要是对小姐也有所隐瞒,岂不是对主子不忠?”凤七一脸真诚的说。
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
甄真听了这话一愣!她自己还没有把自己当成凤瀚昭的什么人,凤七却已经把她当成主子来效忠了。
“我......我还没过门呢。你不怕万一......日后......”甄真说得结结巴巴,她也没想好怎么表达着其中的意思。
不过凤七很快意会:“凤七别的不知道,只知道王爷送给您的那块玉佩是太祖爷传下来的。王爷从小就戴在身上。如果王爷不是特别看重您,怎么可能送给您?即使您现在还没有过门,但您在王爷的心中也绝对是有位置的。凤七把您当主子对待,也是王爷的意思,要不王爷又怎么会让凤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转交玉佩给您?”
“你说是王爷授意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玉佩的?”
“是。”凤七干脆的回答着,没有半点儿迟疑。
甄真心中一动。原来只是猜测,现在得到了证实,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凤七,你家王爷的事情我知道了。怎么办我还得想想。这样,明天午饭之后,你在这门口等我。”
凤七激动得连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小姐!日后若有差遣,凤七定当效力!”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跪半天了。”甄真伸手示意,没有扶他。
凤七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好像刚刚是坐着的一样。
甄真心里一阵心疼,真的有必要把人的等级、主仆关系弄成这样吗?也许这就是古代“有礼”的表现之一。
凤七走之后,甄真在心里盘算了一阵,是不是要告诉父亲这件事。结果越想越多......到最后,她都自嘲——真的是想多了。
晚饭之后,她走进了父亲的书房。
“爹,有件事我想告诉您。”
甄真把下午见凤七的事情说了。
“你的打算呢?”甄诚问女儿。
“必须去。”
“你觉得瀚昭会自戕?”甄诚又问。
“我不了解他,为了以防万一,我得亲自去看一眼,确认一下。”甄真的口气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甄诚听出来了:“你都决定了,何必还问我?”
甄真说:“爹,您都支持我开悦心坊了。我要是有那么重大的事情还瞒着您,那您得多伤心啊。”
“你可知道流言蜚语是会杀人的。”
“爹,您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好了。”
“瀚昭的情况听起来很不乐观,你如果只是去一次,恐怕解决不了问题。去的次数多了,难免就会被人发现。世人会怎么说你呢?你想过吗?”
甄真联想到凤七下跪,一开口就是“名声”,难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已经堪忧了?
“爹,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很难听的那种?”
甄诚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仿佛要压下心中的愤怒,他只说了一个字:“嗯。”
甄真也回了一个字:“哦。”
意料之中的嘛,有人吹捧她,必然就有人污蔑她。吹捧她的人希望她和瀚昭好;污蔑她的人不希望她和瀚昭好。仅此而已,各自立场不同,自然说话就会不一样。有什么好在意的?
父亲眼皮一掀,看着镇定的女儿:“你不在意?”
“他们都说什么了?”
“......我,说不出口。”甄诚气得直咬牙。
“无非就是有伤风化、招蜂引蝶、不守妇道,还有什么?他们说的又不是事实。何必在意几只疯狗乱叫?您是担心太子府因此反悔吗?”
“你不担心吗?”
“那我是不是更应该去看看瀚昭呢?好确立一下我在他心中的位置呀。”甄真调侃自己。
“哎,真是说不过你!”
“爹,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一场争夺战已经开始了。甄家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们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尽我们的最大的可能,把我推到一个女人能够达到的最高位置,让所有追随我们的人,一荣俱荣。另一条路就是俯首称臣,让那些流言蜚语把我吞噬,让甄家抬不起头来,甚至倒地了还被人踩两脚。”
“你这是想嫁瀚昭了吗?”甄诚对于女儿从一直喊着不嫁人到谋求那个“女人的最高位置”,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发卡弯转得有点大。
“我不想嫁人,是因为我想把悦心坊办下去,帮助那些有心事的人、有需要的人。但是最近这一个月,我深深体验到如果没有瀚昭,可能一个登门的人都没有。我想嫁瀚昭,是因为我由此可以站得更高,帮助更多的人,不仅仅是医治心病,更能实现梦想。更多人的梦想,我的梦想!”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甄诚疑惑的问。
甄真没有回答,而是说:“爹,您辛辛苦苦耕耘大半生,难道只是为了在国子监当一个五品的主簿吗?宁朝还在向元泰纳贡,黎国和冀国也来欺负我们!天下四分,尚未一统!咱们真的不能做些什么吗?”这就是甄真下午多想出来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思路一旦打开,甄真立刻感觉到了自己此前的渺小和鼠目寸光,其实她的面前何止是一条康庄大道!
“不愧是我的好闺女!”甄诚也激动了,“你想做什么,爹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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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