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家都在说场面话。”凤瀚昭低语一句,又开始沏新的一壶茶。
甄真心底禁不住的猜上家是谁。敢摸底摸到太子府来,这个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皇上是不会关心凤瀚昭娶谁的,如果他关心的话,指婚就好了,何必那么大费周折?还不落好。
安家是有可能的。皇后为自家人指婚不成,那肯定也不能让仇家得了便宜。有动机,也有实力。
还有吗?
甄真抬头看着氤氲的茶水那边的凤瀚昭,他穿的还是白色的锦袍,墨发束在金冠里,金丝腰带,行止间高雅贵气从容不迫。只是那眸子之间,有一种深深的哀愁,像一根针扎到了她的心里。
这个上家,恐怕不那么容易对付吧?
“姜奶妈的上家是谁?”甄真终于问了出来。
“你知道我九叔吗?”凤瀚昭也问。
甄真看着他点点头说:“我在鲁国公府碰过碰到过九王妃和她的女儿。”
“奶妈,就是他的人。”凤瀚昭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递给甄真一杯。
甄真问:“九王爷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他为什么要这样来打听消息?”
凤瀚昭说:“也许他想知道我会跟谁联姻得到哪家的实力和支持吧。其实谁在外面没有自家的眼线呢?只是有没有被发现而已。这事也怪不得九叔。”
凤瀚昭那么直白的说出他的婚事是直接与利益相关的,让甄真大跌眼镜。
她对他,没有什么摆得上台面的帮助。也就能帮他看看孩子。她心里一阵钝痛,于是她问:“姜奶妈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你打算怎么样处置她?”
凤瀚昭沉默了半晌,只说了一个词:“杖毙。”
尽管事先已经想到奶妈可能活不了了,甄真亲耳听见这个没有丝毫温度的词,还是蹙着眉禁不住抖了一下。
凤瀚昭没有放过她这个明显的动作:“怎么了?不忍心?家法如此。”
“没有其他的处理办法吗?姜奶妈被你注意到还是因为我的提醒,不想却因此害了她的性命。”甄真想维护凤瀚昭的利益,但也不希望有人因此丧命。
“换了是你,你想怎么做?”凤瀚昭的语气就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做错了事,罚还是要罚的。比如说打二十大板?”这是甄真最熟悉的刑罚了。
凤瀚昭冷冷的哼了一下:“你真的以为像她那样的人可以挺得过二十大板吗?”
“那至少你还给了她活下来的可能。”甄真弱弱的说。
“你可知道这二十大板之后,人会皮开肉绽。可能一两个月都下不了床,还会高烧不止。如果请不起大夫,缺医少药的话,很快就一命呜呼了。那样的话,是不是比杖毙更加痛苦呢?”凤瀚昭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甄真从来没有见过私刑,也没想到二十大板之后的结果,她呆住了:“啊?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