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王此刻想必已经急坏了吧?”盛连利一副与我无关的语气。
甄真反问:“你明明知道还要这么做?”
“我这也是在帮你试探一下他有几分真心。”盛连利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奶茶,还挑衅地问甄真:“怎么?不敢喝?”
“谢谢,你喜欢的话自己喝就好。”
“去了元泰,慢慢就会习惯奶茶的味道的。”盛连利说。
“你觉得我会跟你走?”
“不确定。但是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呢?”
“你不怕惹祸上身?”
“怕什么?你被强人所劫,我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你还送你回家,清江王不应该谢谢我吗?”
“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就算没有人相信,宁国又能怎么样?去年端午节死了那么多的人,不就是抓了几个搭棚子的人交差了吗?”
“你的意思是,有边境上的一万人撑腰,没人敢抓你?”
“狗急了也会跳墙。我没有那么狂妄。只是被我救了这是保全你名声的最好解释。”
“什么?颠倒黑白还有名声?”甄真冷笑一下。
“要不你再想一个理由?你来救我?”
“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谎。”甄真摆明了是在拒绝。
“对于有的人而言,名声比真相重要。”
“你要是真的想顾及我的名声就不会半道把我劫来。你不就是为了和我说几句话吗?何必那么大费周章?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扮成连君去我家找我。”
“连君还能像以前那样安然无恙的出入你的悦心坊吗?那块七花金豹子没有给你添麻烦?”
“其实你完全不必给我那块金子,这样你的身份就不会暴露。”
“不给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是哪里人?今天之前,你有没有猜过我是什么人?”
“我怎么觉得你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有预谋的?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给个痛快话?”甄真担心他“求娶”的背后还有其他的预谋。
“你想让我说什么?”
“心里话。”甄真觉得盛连利有赖账的嫌疑,盯着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盛连利沉默了片刻,出声道:“我第一次去悦心坊本来就是好奇看个热闹。又不想被你真的读出心事,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假装不能说话,只能写字。我也想不出我有什么问题需要你解决的,直到看到女人的衣服才想到了断袖之癖这个问题,便把它写了下来。”
“所以说,断袖之癖跟你没有关系?”甄真恍然大悟,难怪他后面就没有下文了。
“没想到你还挺认真的对我解释了。更意外的是,你居然说这是正常的。你是看不到我的脸,我想我当时都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然后我就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慢慢地,我觉得你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故意说一些奇谈怪论,而是你有一种宽容,很有智慧的大度和宽容。所以你说解决问题需要一个连续的过程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你后面几次来悦心坊都是没事找事,现编的问题吗?”甄真问,亏她每次呕心沥血搜肠刮肚的准备。
“也不全是。我总不能问你军国大事怎么办。有时候听别人聊天,说到什么事情,便记下来,然后再听听你怎么说。”
“感觉怎么样?”没想到他的问题都是这样来的,不过每天听过的话那么多,他记下来的也应该是他感兴趣的话题才对。念及至此,甄真的心情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