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利带着挑衅的目光乘车而去。
凤瀚昭眉头微敛,回到了甄家的客厅。听见甄诚正在叮嘱管家和门房,以后看不清楚面目的人一律不能放进家门。
管家和门房退下之后,甄真接着说今早发生的事。
当甄真说出盛连利提了和亲之事,众人皆是心头一凛。
老夫人最是担心:“这可怎么办?”她看看凤瀚昭,欲言又止。
甄诚却知道妻子心里想的是什么,道:“现在出嫁就是欺君之罪。今天朝堂上已有好几家站出来说愿意和亲的,这事应该还有回旋的余地。”
“什么?还有凑上去要和亲的?”老夫人觉得不可理解。
“皇上的意思是要和亲。”甄诚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总有人会迎合皇帝的心意。”
老夫人忧心忡忡地说:“我听说元泰人有个习俗,兄长过世之后,弟弟会把嫂子娶回家。把女儿送到这样没有礼义廉耻的地方去和亲,哪怕是做王妃,也是往火坑里跳啊!”
甄真愣了一下,随即她理解了这种风俗,元泰地理位置偏北,气候寒冷,人的寿命短,婴儿的死亡率高,人口增长速度慢,能生育的女人都是宝贝,自然就形成了这种风俗。只是气候温暖的大宁人就不能理解了。
“你放心,有我在,孩子不会去和亲的。”甄诚安慰着妻子,他看着蒋氏说:“扶你娘回屋休息吧。”
老夫人和蒋氏知道甄诚这是还有话对凤瀚昭说,便一起回了后院。
甄诚这时才展露愁容:“瀚昭,老夫担心的其实不是和亲,而是边境那一万铁骑。这一万人马据说驻扎在旗山关外,消息是否准确?”
凤瀚昭说:“老师所言极是,学生得到的消息也是这样。”
甄真迅速回忆了一下地图,说:“我记得在旗山关西面还有一个叶城关,是大宁通往冀国的要道。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凤瀚昭赞许的看着甄真:“能联想到叶城关,不错嘛。只是叶城关目前没有兵马调动的消息。”他听甄浩兴说过,甄诚在家讨论国家大事,经常不避讳甄真,今天他是第一次见。
甄诚又说:“元泰人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这一万人马每天消耗那么多的粮草,要说只是为了几个和亲的女子,不太可能。”
凤瀚昭说:“不论是叶城关还是旗山关,元泰人想要攻城都必须准备巨型弓弩、抛石机这些大家伙,可是就目前探子回报的消息,旗山关外只有元泰人囤积的粮草,还有重兵把守着,并没有见到攻城器械。”
甄诚说:“十天时间,足够这一万兵马完成一次集结调动。元泰人的目的到底为何?瀚昭,这段时间你必须发动所有的眼线搜集消息。”
凤瀚昭保证说:“老师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甄真好奇地问道:“我哥有什么关于冀国的消息吗?”
凤瀚昭摇摇头说:“目前没有。冀国国君才十六岁,已经登基五年,外戚和顾命大臣斗得不可开交。小皇帝没有实权,据说每天朝堂之上就是两派各种争吵。就算他们有人想到叶城关不安全,想派兵去加强防守,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