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门甄真发现侍卫们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钦佩。
原先她有“读心术”的本事侍卫们只是耳闻,如今亲眼所见,昨天王爷还拉着脸,一点儿笑容都没有,今天就被劝好了,能吃饭沐浴第二天还愿意出门,那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侍卫们都是跟了凤瀚昭几年的老人儿了,爆炸案之后凤瀚昭的情况大家都知道,看来这个甄小姐未来要越过先王妃去。
甄真没心思去分析侍卫们怎么想,今天凤瀚昭要带她去的地方是县学,为此她还专门换了男装。往凤瀚昭身边一站,像足了跟班小书童。
简县令说要亲自作陪,被凤瀚昭婉拒了。根据凤瀚昭一贯的做派,县令也没有坚持。便派了个随从跟着好有个照应。
甄真的理解,县学就是凤瀚昭的后备人才储备库。一见之下,果然名副其实。
县学里的人至少都是秀才,识文断字简单的算术都是没问题的。县学不大,就是一个四合院,中间有个不大的院子,种着两棵桂树。东西厢房是宿舍。正房的一间屋子里有十几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先生正在讲课,甄真听了一下,正是《算经》里土地面积的内容。
凤瀚昭说:“一开始是每个村必须派一个人来县学,管吃管住。一次两个月。学的都是跟农政有关的,回去之后再带着村里人一起干。”
讲课的先生注意到院子里站了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清江王凤瀚昭,停下了授课,急急忙忙跨出教室,跪下一拜:“王爷万安。”
教室里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起立,跟着老师匆匆出了教室,院子里一下子跪了一大片。
“白先生快快请起。”凤瀚昭上前一把搀扶起讲课的先生,又对诸学子说:“都起来吧。”
“王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白先生客气地问。
“指教不敢当。本王见着先生的堂下坐满了人,先生真是辛苦了。”
“多谢王爷体恤。今年老朽虽从正月之后就没停过课,可是各村镇等着来学下几拨的人都已经报名满额了。可见王爷的新政深得人心。”白先生说。
“你也是因为新政才来这里的?”凤瀚昭问旁边的一个年轻的秀才。
秀才拱手回答道:“回禀王爷,学生是村长推荐过来的。当时跟学生说的是光管吃管住这一项就很划算,何况回去还能管些事。因此学生就过来了。”
众人哄堂大笑,秀才赶紧找补:“等学生来这里上了课才知道,不是来混日子的,真的能学到东西。你们大伙儿晚上睡在大炕上,不都是这么说的嘛。”秀才捅咕着身边的人为自己作证。
旁人连忙锦上添花,说了不少好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如果这个利是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利,那么就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大家支持新政,本王很高兴!”凤瀚昭笑着说。
大家又闲聊了几句,旁边一个声音突然问道:“学生有一事不明,王爷能否赐教?”
“哦?请说吧。”凤瀚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