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带着侍卫和赶来的衙役去追捕逃跑的元泰人。简毅带几个留下来人把洪文和两个重伤倒地的押回了县衙。
甄真和凤瀚昭也坐马车往回走,一大群的书生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情况,看热闹似的跟着走,有人懒得折回去,手里还抄着家伙事。
在车里,甄真对凤瀚昭说:“王爷,能不能待会儿不要把这个洪文关到大牢里?”
“为什么?你要审他?”凤瀚昭问。
“我是有话想要问他。还有,他的身份还没有真正弄清楚,优待一些是不是会更好呢?大宁和元泰之间毕竟没有真正开战,如果我们冒然扣押了元泰的重要人物,会对局势产生什么影响?咱们做好开战的准备了吗?”
“别管他是什么人,就冲他劫过你这一件事就够要了他的小命。”凤瀚昭咬牙切齿地说。
“我觉得他那一次的本意并不是要伤害我。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元泰各个皇子之间不是矛盾也都挺大的吗,如果这个人能为我所用,那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元泰的问题很复杂的,远远超过咱们的掌控能力。你可知元泰皇帝为何要放任自己的儿子与储君争位?”
“嫡庶之争。我听说元泰皇子里老大老二都不是皇后生的,皇后生的嫡子老三也不是太子。所以这个太子是妃子所生吗?特别讨皇帝喜欢?”甄真猜测。
凤瀚昭摇头道:“不是。储君盛连科不是元泰皇帝盛钧的儿子,他其实是盛钧的弟弟。据说老皇帝把皇位传给盛钧的条件就是立盛连科为储君。因为盛连科的母族势大,是元泰兵力最强的部落。可是哪个皇帝位子坐稳之后,都不希望接班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年,盛钧拼命的生儿子,据说后宫真的是佳丽上千。他又放任儿子争斗,就是希望其中能有一个厉害的,最后能够扳倒盛连科以及他后面的势力。否则他即使废了盛连科,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也坐不长久。”
甄真奇怪的问:“这份算计,连你都看得出来,难道那个盛连科看不出来?”
凤瀚昭嗤笑道:“正因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争夺,所以盛连科也要拼命坏了侄子们的好事,以图自保。这次攻打冀国,很可能就是盛连科的手笔,那么多的战马,没有他的母族支持,元泰也是很吃力的。”
甄真又问:“来和亲的盛连利当初对我说过,他是支持三皇子盛连章夺位的。那是不是意味着盛连章和盛连科之间是有矛盾的呢?我们不能利用吗?”
凤瀚昭不置可否:“只能说这是公开的矛盾而已。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谁知道这些皇子之间秘密的结盟是如何的呢?没有佐证,不可轻信。”
“你的意思是,即使洪文承认他是元泰皇子,答应与我们合作,也仍然不值得相信。”甄真略微遗憾的说。
“还是谨慎一些好。”凤瀚昭肯定地说。
“可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他和盛连利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甄真说。
“你想亲自去问他?”凤瀚昭问。
“可以吗?”甄真觉得有希望。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想什么时候问?叫人给你带过来就行。”凤瀚昭说。
“越快越好。”
“不如先问问那些秀才,洪文平时是个什么人。”凤瀚昭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