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瀚昭回敬道:“盛连利,你出口不逊,本王不追究,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若还想得寸进尺,恕不奉陪。你要真的想给自己挂花,不用本王出手,你自己动手就可以。”
盛连利笑道:“我才不做这样的傻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伤的伤口深度和走向都与别人伤的不一样,有经验的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凤瀚昭道:“既然如此,本王也不给康宣王支招了。康宣王还愿意一同前往江源的田间地头吗?王爷若想在元泰推行此项新政,本王可派人为王爷谋划。”
盛连利道:“对我这么好?难道清江王不需要避嫌吗?”
凤瀚昭道:“本王问心无愧,为何要避嫌?”
盛连利道:“谁都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你家的事情你自己清楚,我一个旁人不好多说。看如今这形势,咱俩还是泾渭分明一些吧。既然清江王无意挽留,小王也不多叨扰了,这就告辞了吧。”
想到多疑的太德皇帝,凤瀚昭果然没有多言,大声道:“送客。”
凤七迈进门来,手上居然还提着盛连利那只箱子,递给盛连利道:“请王爷过目。”
盛连利有些意外:“不用了,既然你们还回来,相信你们能做到完璧归赵。”
凤瀚昭道:“康宣王爷还是当面验看比较好。”
盛连利默默地放下箱子,打开,衣物、书稿、银票、瓶子都在,连空白信笺也在,当然是凤瀚昭换过的:“银票不少,东西都在,太孙殿下真是有心了。”
凤瀚昭道:“康宣王以后若是再想来江源的县学,直接找简县令安排就好,不用乔装。以免误会。”
“好说好说!”盛连利也不尴尬,朝凤、甄二人一拱手道:“告辞!后会有期!”
凤瀚昭和甄真送至门口,凤七牵着马引着盛连利出了县衙。
甄真不解地道:“真的就这样让他走了?”就像钓了一条大鱼又放走了。
凤瀚昭道:“这烫手的山芋,迟早要放的。等到惊动皇爷爷下旨就被动了。早知道这个乔装的人是盛连利,就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抓他。”
甄真道:“可是当时那个情形,也没有办法重新布置抓捕。”
凤瀚昭道:“他潜入江源县学,肯定是对新政感兴趣,这着实令人意外。”
甄真道:“他刚才还鸡蛋里挑骨头,说了这么多问题。”
凤瀚昭道:“这说明他是深思熟虑,琢磨过这些政策的。嫌货的才是买货的。”
甄真道:“你是说,他会回到元泰去推行新政?”
凤瀚昭道:“我猜元泰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关注新政,他不可能单枪匹马来做这件事。”
甄真问道:“元泰人打的是什么算盘?”
凤瀚昭摇头道:“不知道。如今这事传到皇爷爷的耳朵里,只怕他老人家对江源县会多几分关注。新政尚未成型,还在实行中,成功与否也不好说,我不太想引人注目。”
甄真道:“那咱们要想好皇上一旦问起,如何对答。”
凤瀚昭道:“没事。我心里有数。走吧,咱们出去走走,你想不想骑马?我特意吩咐他们给你找了一匹脾气温和的马。”
甄真还是一身男装,跟着凤瀚昭到了县衙的侧门外,除了两匹马,只见到凤七和另一个侍卫。凤七将一匹枣红马牵到她的跟前。她道:“这是要微服私访吗?”
凤瀚昭道:“要不你如何能够得知下面的实情呢?咱们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县城边上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凤七禀告说:“王爷,盛连利从北门走了。按您的吩咐,没有找人跟着,前面派出去的人也都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