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满意又得意地说道:“凤七能对我坏到哪儿去?对了,小姐,我帮您留意了一件事。”
甄真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红云压低声音道:“王爷真的没有去秋夫人屋里歇息过。据说很长时间了,秋夫人生了全公子之后就没有去过。”
甄真一听,有点儿尴尬:“秋雁本来就是侍妾,侍寝也是应该的。母凭子贵。你别打听这些,免得招人嫉恨。”
红云说:“哪里要我去打听?白天去井边打水、洗菜、洗衣服,婆子丫鬟们都嘴碎着呢。府里什么消息都有。这王爷晚上在哪,几更熄的灯,值夜的都能看见。”
甄真道:“听我的,以后只要是有关王爷、太子、太子妃的话,你都不能接茬,听到了就听到了,更不能主动打听。你要记住一句话,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红云点头说:“小姐,我记住了。这些话凤七都对我说过的。我这不是只跟你一个人说嘛。还有就是全公子一直养在太子妃娘娘那儿,王爷好像没有接回来的意思,秋夫人逢五逢十能去看一天。明面上,秋夫人对小郡主也是很好的。估计她也知道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甄真道:“好,我知道了。”她没有流露太多感兴趣的表情,免得变相鼓励红云去为她打探消息。
红云道:“小姐,我跟凤七说,如今他只是王府侍卫的一个小统领,如果哪天他要是得了机会,飞黄腾达了,当了将军什么的,但凡要是敢纳妾,我第一个不答应。一定带了孩子和全部家当跟他和离,分开单过。小姐,连我都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您难道还想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甄真露出笑脸:“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这几年没有浪费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只是王爷的婚事,想做主的人太多,我怎么想却是一点儿也不重要。你也就别跟着操心了。”
红云道:“至少我可以做你的耳朵和眼睛,看清楚谁来跟你争。除不掉也可以多一分防备。”
甄真道:“什么叫除不掉?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红云道:“小姐,我原想着王爷肯带着你去江源玩儿那么久,你日后的地位肯定妥妥的。那其他人肯定就没盼头了。谁知道,嫁过来之后才听说,这隔三差五就有人带着家里的姑娘来拜访太子妃。不是高门贵女,就是大家闺秀。我听她们数出来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甄真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显而易见的。”
红云道:“凤七就说,王爷现在加派了人手暗中保护你,也不让你经常来看瑾儿,就是怕有人嫉妒你,陷害你。小姐,这有人的心啊,就是黑的。所以务必小心!我原先都不知道你如今这么凶险,还老让你一个人出门。想想我都后怕。”红云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甄真抚摸着红云的背说:“嘿,嘿,好端端的,掉眼泪是为什么呀?这不有凤七接送我嘛。他有一条软鞭,耍起来可威风了,你有没有让他耍给你看?”
红云无奈地道:“小姐,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外院的小厮小跑着过来,对着甄真行礼道:“甄小姐,幸好您还没走。王爷请您去趟书房。”
甄真知道一定出了急事,跟着小厮去了书房。
凤瀚昭不急不忙地道:“我猜你和红云有说不完的话。”
甄真明显比他急:“出什么事了?”
凤瀚昭递给她一张飞鸽传书的小纸条:薛典被免。反间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