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在礼节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身为侍卫,凤瀚昭不下令他也绝对不会主动出手,更别说上门挑衅了。这次得了甄真的妙招,做了好多天的“恶人”,感觉实在是过瘾。更让他佩服的是,他这一闹完,对方就坐不住了。等了这么久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跟踪书局老板的手下回来报告说,那老板假扮成小贩,青衣短褂小毡帽,从小门进了九王爷的郑王府。隔天书局门口张贴了一张告示,《资政时报》停刊,何时恢复待定。
凤七本想去那老板家敲打敲打他几下,谁知报纸停刊的当天,老板就回老家去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不信这老板真的能舍弃京城这些家业躲着不回来。
凤七去皇史宬接凤瀚昭和甄真时,一见面就忍不住禀告了成果,末了还加了一句:“小的现在知道为什么有的地痞流氓屡教不改了。这欺负了人,别人又拿你没办法的感觉真的是很爽!”
甄真笑道:“回去可不准对红云使这一招。”
凤七嘿嘿两声,挠了挠头,凤瀚昭也笑了:“找我要人时的那股冲劲到哪里去了?”
甄真疑惑的问:“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凤七羞赧地回答道:“红云有身子了,只怕胎还没坐稳,不让小人往外说。小人找王爷要两个丫头和婆子去照顾一下。”
甄真道:“你们一直没有丫鬟婆子伺候吗?”
凤七的职位搁在现代也能算得上保安公司经理,请个把两个佣人还是没问题的。
凤七道:“红云嫌家里人多不自在,总说当初小姐也不让她殷勤伺候。她还说从小到大做惯了,闲下来闷的慌。我也不能总是在家陪着她,让她有些事情做一做也好。”
甄真想起红云在自己身边时,自己也不让她过于近身服侍,宁可亲力亲为。看来红云把这一点学了去,也给自己画了一个比较大的边界,生人勿近。
甄真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到懋昌楼扯一些舒服的好料子,给孩子做几身衣裳。就记在我的账上。”
凤瀚昭心里一乐,这懋昌楼是我的好不好?王庆保他们都是凤七的下级,平时巴结还巴结不来呢,怎敢收他的钱。便说道:“都是一家人,自家的东西,不必客气。”
凤七连忙道:“凤七代红云多谢王爷!多谢小姐!”
红云有了喜讯,甄真心里也高兴。回家时,正好看见家里的马车也从外面回来。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抱着孩子的李月萍和奶妈。甄真打过招呼才惊觉已经有好久没有和李月萍说过话了,虽然大家都住在一个家里。
甄真心情好,看了看睡着的逸松,没话找话:“姨娘出门去了?”
李月萍道:“去白云观烧香。”
甄真顺口道:“干嘛去那么远?城里就有寺庙和道观,香火很旺的。”
李月萍道:“上次公子带着去了一次,就觉得那地方与我有缘,何况拜真人最讲究的是心诚。我怕换地方就不灵了。”
甄真从来不烧香拜佛,对于这里面的讲究懂得也不多,便赔笑了一下。
李月萍又关心了一下甄真的身体,两人便各自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