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问道:“那药一定有效吧?”
凤瀚昭眉毛一扬:“你如何知道的?”
“如果皇上依然病重,你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跟我们谈笑风生?肯定是要到皇上身边去侍疾的。”甄真道。
凤瀚昭手指在眼前一点,笑道:“不错,药确实有效,刚抹上去没多久,皇上就觉得伤口舒服一些了。今天早上太医看伤,说红肿有消退。”
韩谦道:“这下,送药的小太监有功了。”
甄真道:“吉人自有天相。”
甄浩雄一向谨言慎行,何况还是评论宫中之事,于是更多的时候只是听,不发话。
凤瀚昭道:“也许是昨天三位大臣的劝说皇爷爷听进去了,也许是药见了效让他宽了心,今天一早,皇爷爷就把父王叫到身边,安排了监国事宜。皇爷爷要父王每天朝会之后向他奏报。”
甄真道:“肯放权就是很大的进步呀!而且,这刚开始理政,六部和龙图阁的运作领导也要慢慢的熟悉,有皇上的指点会事半功倍。”
凤瀚昭道:“今天终于可以回自己床上好好睡一觉。”
韩谦哈哈一乐:“王爷这话,大有深意。”
凤瀚昭和浩雄都是已婚男士,立刻听懂了韩谦的深意,凤瀚昭却不想让甄真误会,连忙撇清:“真的是我自己一个人睡的床。”
韩谦心中暗惊,莫非凤瀚昭以后只专宠甄家大小姐一人?其他女人竟连碰也不碰了?他暗自庆幸自己这个玩笑试出了凤瀚昭和甄真的感情厚度和底线,一方面又在快速思考如何补救自己这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的面上笑容不减:“草民愚钝,话没说清楚。其实草民的意思是王爷的卧榻之侧若有某人相伴,可以睡得更香甜。”
甄浩雄因为自己是庶出,对身份的变化更敏感,此刻他更是惊讶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妹妹能嫁入王府,已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却没想到,他的妹妹要做最大的凤凰,甚至唯一的凤凰。而凤瀚昭似乎对此没有异议。
如果自己能够借助凤瀚昭的力量向上,那应该是一条可行的路。这一刹那间,早上还郁郁寡欢的甄浩雄仿佛看见了前方的指路明灯。
难怪大哥宁可放弃科举也要为凤瀚昭效命,想必是早就拿定了走这条路的主意。
甄真此刻却板着脸正经的说:“还有一个漏洞没补呢,今晚怎么睡得着?那个咬人的女子打算如何处理?”
闻言,另外三人也收起了戏谑的心思,韩谦道:“愿闻小姐高论。”
凤瀚昭道:“她现在有太医、宫女、太监守着,任何时候她身边都不能少于三个人。住所的外面还有侍卫。”
甄真道:“她现在可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如果她死了,一切罪责都可以推到她的身上,她背后的人就逃脱了。”
凤瀚昭道:“你有什么想法?”
甄真道:“把她身边的宫女换成我、彩霞和清江王府的侍女。就像刚才二哥给你出的主意,你要留出空子,人家才会来钻,你才有机会抓住他。”
凤瀚昭道:“何必要你自己亲自出马?是觉得我的王府出不了几个信得过的侍女吗?听了你的话,我可真的要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