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凤瀚昭没有客气,接过了印信,又道:“昭还有一事相求。”
“殿下请讲。”
“甄真回大宁这一路,昭放心不下,还请陛下派兵护送。”
“没问题。殿下大可放心,这个事情朕答应你。”
“大恩不言谢。昭有生之年,愿将清江和江源两县日后所有的税赋都赠与黎国。”凤瀚昭鞠躬道。
吴曦知道,凤瀚昭甫立太子不久,并没有掌握国家的财权,他的封地就是他的主要收入来源,笑道:“你把自己的税赋都给了黎国,当心姑娘嫌你穷,不肯嫁你,那朕千里迢迢送人回宁国的人情岂不是要作废了?放心吧,甄真不仅是你的心上人,也是朕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旧识,还是凡儿一见如故的老师,于情于理,朕都会把她平平安安地送回宁国。若是宁国有什么事,她待在大黎更安全,去留也由她定。殿下可安心了?”
凤瀚昭又深深地作了一揖:“多谢陛下隆恩。陛下也要多多保重。谨防小人暗害。昭告辞了!”
“好,有劳殿下挂念,朕会小心的。后会有期。”
当天,凤瀚昭就带着凤十三和一个侍卫离开了沛阳。走之前还交代凤七:“此事要绝对保密。孤走之后,你要找人穿上孤的衣服,待在这个屋子里。让人以为孤还没有走。每日要像往常一样来报告大事小情。”
甄真此后也没有离开驿馆,而是每日都让吴凡都到她这里来“上课”,同时让曹公公带人留心周围的动静。
在甄真他们离开尚都的这几个月里,皇宫大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切都还要从凤璀被囚禁说起。
自从凤璀被关在毓秀宫外的一个小夹道库房之后,他确确实实安安静静的过了几天。
安太后可怜自己一墙之隔的小儿子,每天都要去探望、去送东西、去给凤璀解闷。
眼见着荣熙帝凤珲登基后,朝政一天天的走上正轨,凤璀开始在母亲面前有意无意地说一些“反思自身”的话。在如何博取母亲欢心这件事情上,凤璀能甩凤珲十条街再加两个胡同。
“母后,儿子觉得父皇做得对。儿子犯下滔天大错,父皇却没有用国法惩处儿子,而是用家法,给了儿子悔过的机会。可是父皇却再也看不到儿子自新的一日了。如今儿子才明白,这活在悔恨中,竟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呀!母后!”
安太后闻言抱着小儿子一起痛哭。
看守凤璀的侍卫每天要向凤珲报告情况,凤珲想着有母亲去看着弟弟,总比狱吏要多几分温情,没准就能把弟弟感化了。当听到母亲和弟弟抱头痛哭的事,凤珲也禁不住老泪纵横。
凤珲去毓秀宫问安的时候,安太后便旁敲侧击地希望他能够法外施恩,给弟弟多一些自由,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凤珲想到太德帝离世不到一年,就放宽对凤璀的惩处,怕对不起父亲,便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