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行礼后,先是过问了甄真对住的条件有什么要求,他好着人去办。
甄真客气地表示不用。
古渊面有难色的搓了搓手,才开口道:“嗯,这个这个,国师,方才卑职收到了陛下的旨意,要求务必将国师留在杜州,以策安全。”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份军令,双手递给甄真。
甄真接过来看了一遍,确实如古渊所说,还盖了玉玺。这军令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
甄真把军令还给古渊道:“这军令真的是刚到吗?只怕是一早就来了的,等着我答应你做了国师才拿出来的吧?否则我不答应做黎国的国师,黎国皇帝的军令又对我有什么约束作用呢?现在只怕是我不答应也得答应吧?”
古渊干笑了一下:“国师是明白人,就不要为难卑职了。关键是这行军打仗本就是男人的事,您贵为宁国未来的太子妃,要是在黎国出了纰漏,那不知道要在两国之间掀起多大的风浪!还请国师保重身体为要,打仗的事交给我们男人吧。”
甄真心底泛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无论她怎么做都成不了呢?
凤七却在一旁暗自高兴,忍不住道:“古将军放心,小的们一定保护好小姐的安全。”
“有劳七将军了!”古渊道。
“古将军,您既然是陛下借给我的兵,那么接下来的军报每日报送给我,没有问题吧?”甄真退而求其次,指挥权不能丢。
“那是当然,而且是加急军报。国师还可以让卑职配合宁国兵马的行动,夹击元泰人。”古渊很爽快的回答。然而他心里想得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国师命亦然。
“那就好。一言为定。”甄真冷然道。
“一言为定。”古渊心底一片轻松,他不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人,古渊道:“这是我的亲随古浪,我走之后,他负责这里的一切事务,国师有事也可以找他。”
“见过国师。”古浪见礼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了。”甄真下了逐客令,她很少这么冷冰冰硬邦邦的说话,但是今天的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一时间她难以接受。还有因为性别带来的挫折感,让她有一种不想认命又无力回天的无奈。
第二天,古渊的五万人马陆陆续续开拔,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一天。甄真站在古渊留给她的地图前,想明白了一些事——五万人溯江而下,船只的准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这个从杜江攻打元泰的计策不是最近定下来的。
吴曦之所以把杜州的兵马借给她,不是因为杜州离大宁近,而是因为这里的兵马早已做好了准备。吴曦也不像他表面那样人畜无害,他一直在备战,一直在隐忍,甚至发布疫情的假消息。这次他终于等到了出征了机会,因为是以帮助宁国的名义出征的,未来他还能讨到很多便宜。
甄真感叹自己的幼稚,以人性来推断国事。好在吴曦的种种算计只是把黎国的利益放在第一而已,对宁国谈不上损害,从大的方面来讲还是有益的,所以甄真也不能翻脸。而这才是他高明之处吧。论老谋深算,她终究是输了一筹。
甄真扪心自问,这种工于心计的算计她要不要学?这世间万物的联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某一件事在某个部分是正确的,可是传导到整体就未必,反之亦然。
帐篷外传来一些动静。杜州军营周围有市镇,焦嬷嬷带着几个侍卫去大肆采购了一番,也为甄真买了很多东西,她招呼着侍卫往帐篷里搬,看来是为住长久打算的。这一定是凤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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