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昌又提议把服侍沐浴的小厮送给盛连利,以便随时伺候。
盛连利又“识破”了——这是要往这边送探子吗?他摆了摆手,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
凤昌谦卑的低着头,很顺从的样子。清江王府的其他人,除了红云,整整齐齐的在他身后站成一排。
“真希望凤瀚昭能亲眼看到他府里的人在本王面前是个什么样子。”盛连利招呼齐了人马,刚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凤昌道:“凤瀚昭一定正在想方设法与你们联系呢?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小的们一定会及时禀告!”凤昌道。
“不要想着耍花招!本王也不怕你们脚踩两条船。”盛连利高昂着头颅大步迈出了王府的门槛。
凤昌始终揪着的心终于随着盛连利的离开而暂时安定了下来。他最怕盛连利把王府据为己有,那样秋雁和孩子们肯定就会暴露。于是他以退为进,先狗腿的提出来,以盛连利多疑的性子,必会拒绝。
幸好一切如愿。
凤昌又急匆匆的感到书房密室,从一幅画后面的暗格与秋雁通了话,秋雁才打开了密室的门。
盛连利不知道这密室的门如果从里面上了锁,外面的人如何触碰摆弄机关也是打不开的。
门一开,绿荷手牵一个抱一个走了出来。凤瀚昭的一双儿女都争着跑出来玩耍。
凤昌的眼角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哽咽:“委曲二位小主子了,憋坏了吧?”
秋雁忙道:“元泰骑兵进城之后,恐怕就没有太平日子过了。现在还能有个地方躲,就怕日后想躲都没地方。”
凤昌道:“秋夫人尽管放心,老奴无论如何也会保全殿下的骨血。”
秋雁给凤昌福了一福:“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奴家一拜!”
虽然表面上盛连利在清江王府没有搜道人,但他终于得以一窥凤瀚昭的日常,心理还是满意的。命人转过街角朝甄家走去。
甄家对于盛连利来了的消息非常的出乎意料。甄诚不在家,大家都等着母亲拿主意。
甄母道:“来了正好!上次绑我闺女的事还没跟他算账呢!所有人,大门口一字排开!让他这个元泰人见识一下我们甄家的骨头有多硬!”
盛连利骑马走得很慢,直到派去甄家通报的随从回来说看到甄家门外一排的人都整整齐齐地肃立着。他心中涌起几分得意,看来甄家的人还是很识时务的,不敢给他吃闭门羹。
然而待盛连利自己带着大队人马骑马走近之后,才发现不对劲,甄老夫人怎么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盛连利的印象里老夫人腿脚挺灵便的......
再近一点儿,盛连利的脸垮了下来。那不是龙头拐杖,那是在一头绑了一把锤子的扁担!盛连利这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进,挨打;退,丢脸。
丢脸的事情如果传到元泰,那就更糟了。
盛连利离着甄家大门还有几十步就勒马停了下来,看着远处的人群大声,抱拳说道:“甄夫人,别来无恙啊!”这就算行过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