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白霂笙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透明的液体也跟着摇曳不定,就像是他的心思,让人无法猜。
过了一会儿,他才停止了这样的动作,抬眼看了过来:“安小姐,有钱可赚,无论生意大,萧某人都愿意和你合作,毕竟,我和钱没仇。”
听到前面的话,安言眼眸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的萌芽,但是听到白霂笙后面的话,那些萌芽全部都被人狠狠地践踏,变成肉泥被踩进泥土里。
“但是,这件事的风险太大,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你难免有些高估了我。在M国,我求的是和气生财,我可不想为了钱去淌这三家目前的浑水。利益和风险,得不偿失。请你离开。”
话语坚决,不留半分商量的余地。
“白先生!”
安言有些急了,倏然一下站起来:“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为难。但现在除了你,我真的找不到更有能力的人了。你是不是嫌弃五成的分成少,要不你六我四,或者,你七我三……”
“不,”白霂笙制止她慌乱的话,微笑道:“你的父亲陆先生,你的哥哥陆先生,他们是比我更有能力的人,不求他们,反倒是来求我这个外人?可见,他们也是吃了不少的亏,所以,我就更不会趟这趟浑水了。”
安言倒抽了凉气,不得不,白霂笙的观察能力简直太敏锐了,复杂的问题中,他很会抽丝剥茧,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这是不是代表,她就没机会了?
感觉就地上裂开了好大一条口,然后她的心,重重地坠了下去。
难道这一条路,真的走不通吗?
不甘心……很不甘心!
“白先生,实不相瞒,我的确是陆家遗失的女儿,但是你也知道,养恩比生大。他们除了在血缘上和我有关系以外,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感情。”
“再了,我哥他现在正在竞选总统的关键时刻,形势利益之下,他也不可能为了我的事冒险的。”
“更别我那已经年迈的老父亲,他身体不好已经住进医院,我哥不允许我见他,我也不希望,他为我的事情操心。”
“所以,现在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就算我求你,你要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安小姐!”白霂笙竖起一只手掌,打断了她的话:“我过了!我不会帮你!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我想……你也应该节约时间,去走走别的路?”
既然对方都已经明确地下逐客令,绝了她,安言想要再厚脸皮的求下去,真的会像他的一样,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
安言收好支票,面色沉痛地站起来,转身,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迈动一步都非常吃力。
她沉重的朝门口走去,恍惚的视线当中,她下意识的朝唯一的那一处光源看去。
就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两个镜框。
镜框里面是两张黑白的照片,一男一女,年纪都还尚轻,看来像是白霂笙的父母辈分,是遗照。
安言垂下眼眸,站在门口,幽幽的叹了一句:“看来白先生的童年,过得不是很愉快吧?”
父母早逝,身在豪门之中,却这么的抠门,肯定是童年留下了什么阴影。
这么一想,她又道:“其实我和白先生有着共同的人生经历,的时候,最疼爱我的爷爷奶奶走了,身在水深火热的安家,我也挨饿,我也睡过黑房,我甚至还捡过路边的垃圾,卖到废品站换取一两个馒头钱……所以我这人最受不了别人对我好,我欠姬煜风的,就算豁出这条命,我也会救他。所以……还请白先生你可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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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安言不再回头,而是礼貌地帮他关上了门。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照在安言孤单的影上,显得她无助落寞。
安言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门口,胸口的心,越跳越快。
她有些紧张的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