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你,还有陆白天那个傻,一度以为和我作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当上总统,成为整个国家的主宰者。”到这里,木永华满是嘲讽和得意。
“他现在落到个什么样的下场?灰溜溜的,就像一条丧家犬一样退出选举,父亲也一样的惨死……”
到这里,木永华语气陡然变得狠戾又讽刺:“你觉得你能比陆白天厉害?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垂死挣扎?!”
安言捏着手机的手都在**,她想要反驳,但是她却一个字也不出来。
木永华得对,本来有陆邦可以帮她,但是现在不仅陆邦死陆,就连整个陆家也被她牵连,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安言的沉默,换来的是木永华更加嚣张的声音:“其实你不用现在做决定,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这一天的时间,我劝你聪明一点,别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不然的话,下次被夷为平地的……”
他故意顿了片刻,等安言把神经都紧绷到极限,这才悠悠然开口:“就是警察厅。”
随后电话里传来的是嘟嘟的断线声。
安言久久的没有拿下手机,听筒里那跳跃的声频,就像是她现在的心跳,急促的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木家家的人都疯了,为了给木心雪报仇,完全不计后果,完全也不在乎一切。
他们可以在医院,在警察厅制造混乱,制造伤亡事件,他们跟恐怖分有什么区别?
但是,现在也没人能阻止他们,她该怎么办?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期间有人来叫安言下去吃饭,她都没有开门。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
外面的天,渐渐变成了黑夜。
安言没有开灯,窗户也没有关,浓墨的夜色jinru了房间里,让她整个人与夜色融为一体,冰冷寒凉。
动了动有些发僵的脖,凝滞的视线看向亮起来的手机屏幕。
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她按下了白霂笙的号码。
现在她还没有想出怎么样治疗吝啬症的方法,但她可以去和他商量,无论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急切想要了解姬煜风现在的情况。
打过去的电话,就像是石头沉入大海,永远都没有回应。
白霂笙……关机了。
最后一丝希望,仿佛极夜里燃起来的一丝烟火,亮了片刻,才刚看看希望,就迅速地陨落,最后也被这夜色所吞没。
绝望,难受,无助,孤独,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将她的身板融入其中,让她不能反抗……
安言忽然发现,以前那种坚信,“只要努力就可以战胜一切”的想法,现在是多么的可笑!
所有的一切还是要讲究实力,一只蚂蚁能和一只大象做斗争吗?
答案是不能。
蚂蚁只能躲着大象的进攻,然后在它的指缝间之间求得生存,不然,就只能被大象踩进泥里,消失不见。
所以,她妥协了。
“对不起……”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奈的喟叹一声,眼泪,冰冷的划过脸颊……
心,痛如刀割……
............
第二天早上。
一夜无眠的安言,眼圈很正常的黑了。
她化了一个稍微浓的妆,遮住了眼底的疲惫,就像没事人似的,带着孩们去玩了一天。
秀秀的兴致很高,一个劲儿的在街边的投币音乐亭里唱歌,还会拉着姬子人一起唱。
姬子人红着脸哼了几首,就再也不敢唱了,而是和安言一起坐在外面的椅旁边喝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