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安言的房间却是阴暗,灰色。
白霂笙走过去,发泄似的把所有的窗帘都给扯下来,刺亮的阳光照进来,安言窝在的床角,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挡那些阳光。
他气得双目冒火:“你看你现在成什么鬼样?要颓废,给我上大街上颓废!不要烂在我的家里面,让我碍眼!”
安言涣散的瞳孔渐渐的聚焦,她瘦了很多,更凸显的眼睛更大,缓缓的看向?白霂笙,明明只是随意的一眼,却让人觉得通体生寒,那是一双充满死气的视线。
白羽瑟缩着脖,轻声的劝道:“?白先生,你是不是应该消消气,她都这样惨了,应该要打营养针才可以了……”
“让她滚!”
安言木然地站起来,清瘦的身在睡衣里晃荡,她披着长发,就像是提线木偶般朝门口走去,没过一会儿,直接消失在门口。
白羽指着她消失的方向,磕巴着问:“先生……她……”
碰——
白霂笙踢了一脚梳妆台,梳妆镜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仿佛这样,还是没有消掉他的火气:“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她滚。”
白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是是……”
心中却忍不住想,?白先生这是怎么了?以前的?白先生生气,都只是在沉默中爆发。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暴怒得完全像是不受控制。
什么修养,绅士风度都没了。
这时候,白羽的手机响了,他接通以后,神色凝重地挂了电话,低声禀告:“先生,那边有突破了,‘蛇头’的嘴终于被撬开。”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蛇头”正被绑在一处平台上,他的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全部被打得皮开肉绽。
之前他就算受这样的伤,他依然咬紧牙关什么都不,但是架不住****加上的电锯。
电锯嗡嗡的转着,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就会从胯下向上把他锯成两半。
白霂笙阴寒恐怖的身影出现在头顶:“听,你想通了。”
“?白先生对不起,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白先生,现在请?白先生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蛇头”几乎是哭着了这句话。
白霂笙满意的一点头,微微抬起手,手下的人示意,立马关了正在转动的电锯。
“蛇头”这才把紧绷到极致的肌肉,缓缓的放松了一些,差点就要吓尿了。
白霂笙盯着他,就像是盯着砧板上的肉,缓缓道:“那些女孩上船的时候,你们搜过他们身上的东西吗?”
“蛇头”立马抢答,生怕电锯再转:“大家都收的,收到值钱的就据为己有。”
白霂笙眉心不悦地沉了沉,吓得“蛇头”直接一哆嗦,居然真尿了。
“?白先生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会不高兴,以后绝对不会再搜姑娘们的身……”
到这里还嫌不够有诚意,直接哭着道:“我们以后再也不做这一行,如有再犯,?白先生只管拿走我的命……”
白霂笙被吵得一阵烦躁,冷喝:“住嘴!”谁要知道这些?
他一伸手白羽会意,直接捧上一张照片,?白霂笙心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