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男篮宿舍,窗外的晨光怎么挡也挡不住似的。
原本楼阁每天早上都会给手机定闹钟,不超过六点,他也已经起床洗漱了,但是今天,应该说是昨晚,他刻意取消了闹钟。
姚远行在床上烙煎饼一样的翻身、又翻身,看似要把赖床进行到底。
金津佯装昨晚熬夜抢单,所以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但是就是睡不着,沉浸在失眠之中,煎熬着神经继续衰弱。
叶脉晰是队里最为心大心宽的一个,所以猛打了两声呼噜,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问了一句:“几点了,热身赛要迟到了?”
冬冬听此,叹气,也坐起身来,说:“应该是都醒了吧,学校的上下床被你们翻身的吱嘎乱响,如果不想参赛,直接退赛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蹉跎吗?”
金津终于睁开了眼睛,“就算我们受得了这份蹉跎,估计凉席床单也受不了,蹉跎坏了,还要花钱再买,所以为了省钱,我们还是起床吧。”
楼阁和叶脉晰先后坐了起来,顶着狂草一样的发型,像是昨夜在梦里,也不得安生了一整夜。
冬冬问他们:“实在不想去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反正去了也是为了输,何必呢。”
楼阁的心里正在被一根线拉扯着,线的这端是自己对比赛的抵触情绪,但是另一端,是南宫。
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心中的偶像,楼阁真的很想向南宫证明,自己没有懈怠,一直都在好好练球。
他想上场打球,给南宫看,曾经的他,多么想得到南宫的指导,哪怕是南宫的只言片语的鼓励也是十分渴求的。
而金津和姚远行的心里也有一根线,一端和楼阁一样,另一端是担心被篮球社扫地出门,毕竟他们两个是无处可去才加入的篮球社。
金津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以前我们不参赛,是因为没有接到邀请,学校也没办法,但是这次不一样,如果好不容易有人邀请了,我们居然退赛,会不会被学校追究?我是说,学校会不会减少或者干脆取消了给篮球社的各项福利?”
姚远行附和说:“如果学校一怒之下解散了篮球社,我们就不是体育生了。”
金津和姚远行不约而同的叹气,一个担心福利,一个担心无处可去。
叶脉晰提议了一句:“不如我们就去输一场吧,这样学校就没有理由追责我们了。”
冬冬点评:“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有道理呢?”
楼阁的手机响了,接到一条信息,他顿时眼眸明亮了几分,告诉说:“教练叫我们去吃早饭。”
姚远行揶揄:“才刚有了教练,这么快就没有用武之地了,以后或许会变成我们的厨师也说不定,倒是对我们关怀备至的,令人感动涕零。”
虽然嘴上揶揄着,但是姚远行已经利落的起床,先去浴室洗漱去了。
金津对着挂在上床的一块镜子,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说:“其实学校待我们挺好的,为了照顾我们训练出汗,给我们调了带单独卫浴的宿舍,每月餐卡补助一百元,最主要的是,对于我卖方便面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应该问问蓝晓彦,倘若我们退赛,会不会对我们的自身利益有所影响?”
冬冬先问了一句:“你省吃俭用的,为什么还买面膜?”
“因为我发现颜值很重要,”金津告诉说:“学校里卖方便面的不止我一个,但是我的销售量是他们的总和,后来我总结发现,不是我嘴甜会推销,更不是我人缘好,而是因为我是校草,帅气逼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