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陆卿越的理解，“你是说木西说话太正式了？”
“我也不知道，她不过才二十岁出头，但是说话的语气，好像…好像董事长…抱歉，我的意思是，木西小姐显得很成熟？”
“没关系，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今晚没有副董和助理，是两个朋友的谈心，”陆卿越忽然感慨说：“我虽然被叫做陆二少，但是我的朋友…说是很多，只不过不知道真心的有几个，季雁羽，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你还会跟我做朋友吗？”
“副董，您是一个好男人，我想我会的，如果能够认识，就是一种缘分。”
“既然是朋友，就把副董和您给去掉，让我也轻松自在一回。”
“好。”
陆卿越忽然笑了，说：“其实做朋友这件事，之前也没有征求过你的同意，你却答应的如此自然，可见我们是心照不宣的。”
季雁羽的担心是：“这样的朋友关系不会影响工作吧？”
“你是一个好助理，”陆卿越欣赏道：“我身边的助理，来来走走不知道多少人，有的是为了靠近我得些好处，有的是被迫无奈才来做助理，心不甘情不愿，有的是把助理工作当作垫脚石，待了一段时间再申请调走，总之，像你这样的，很少。”
季雁羽不明白，虽然知道身边的同事，的确是各有打算，但是各自打算也没有什么不对。
“身为助理，没办法设身处地为副董着想，也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季雁羽抱歉道。
“但是你会比他们对我，多一层关心，比如三餐，比如睡眠，比如工作中的各种小细节。”
“这都是助理应该做的。”
“不是这样，”陆卿越无奈说：“没有钱，连五星级酒店都进不去，进得去服务生也不会关心你的餐盘是冷的还是暖的，除非你是VIP贵客，还要遇到用心的主厨。”
季雁羽恍然，原来是因为餐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餐盘是暖的，之后随着老助理调走，你离我越来越近，我才知道是因为你的存在。”
季雁羽不好意思说：“用热水烫一下餐盘，或许是因为我有洁癖吧，虽然保洁已经洗的很干净了，但是家里吃饭之前，还是要先烫一下的，盘子是暖的，饭菜也不容易凉。”
“对，就是家里的感觉，你把我当家人看待，所以照顾周到，只不过你所谓的家人的感觉，我没有感受过，至少陆董夫人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厨。”
“抱歉，副董，容我说一句，我认为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做助理的，工作范畴会更多一些，不止限于工作层面，还有生活方面，所以，如果我是其他人的助理，也会这么做。”
“那我希望我永远都有能力雇得起你，这样你就可以永远做我的助理了。”陆卿越的笑容渐淡，“所以，木西今天原本是想告诉我，她喜欢上了南宫，对吗？”
季雁羽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忽然又绕了回来，又或者陆卿越只是在周旋话题，以放松她的紧张心情。
“你不用觉得不好开口，”陆卿越放下酒杯，拿起餐盘，“饭还是要照样吃，人还是要继续活，这样的事，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再经历一次，又有什么不同，或者说，这次比上一次，还要好一些，至少木西愿意亲自来告诉我一声。”
“木西小姐担心会影响和副董的朋友关系，所以才没有直接…”季雁羽终于告诉了实情。
“那这次比上次，好了太多，她不止亲自来告诉我，而且还顾及到了我的心情，更难能可贵的是，友情，她愿意保留友情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