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格听着,知道这条家规,爷爷所指的不留宿,就是她刚刚被叫回去又离开的这栋别墅。
它才是真正的余氏别墅,至于大伯家的别墅和她自己家的别墅,在外人看来,都不算是真正的余氏别墅。
梁信得或许以为余悦格是因为深更半夜也不能留宿爷爷家里,而必须被送走,才些许落寞,所以解释了一句。
但其实,余悦格落寞,是因为悄悄看到的爷爷看着她的目光,显然她不仅让父母失望,也让爷爷失望了。
虽然爷爷和父母弟弟一样,从来没给过余悦格一个好脸色,但是这么多脸色之中,余悦格却有些在意爷爷的目光,以及爷爷会如何看待自己。
“梁叔叔,要送我去哪里?”余悦格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
梁信得告诉说:“回‘宾至如酒店’。”
余氏也有自己的一间五星级酒店,但是余家也有家规,家里人不得擅自入住酒店,若是入住也需同样付房费,和其他客人一样。
所以,余家的人很少去余氏酒店,或许是因为到了自己家的酒店,还需要付账,有些面子问题。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宾至如酒店’的前厅门口,梁信得对余悦格说:“董事长的意思,塘少夫妇不得再擅自决定小姐的婚事,由董事长做主安排。”
“是,我知道了,爷爷说了,接到电话之前,暂且不许我回家,我可能会一直住在这里。”说完,余悦格下车,进去了酒店。
梁信得也不会负担余悦格在酒店的费用,因为余祝岩没有吩咐,即使是余祝岩不许余悦格回家,但是离家是投奔朋友,还是借宿哪里,是余悦格自己的事情,余祝岩的家教历来如此。
梁信得站在车旁,目送着余悦格的背影,然后才准备上车离开。
“梁叔叔?”淳于漠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因为睡不着,所以外出散步了片刻,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梁信得站在车旁。
梁信得转身看着淳于漠,他知道他就是淳于漠,因为淳于漠、余悦格,和梁信得的儿子梁梓柚是同班,都在聚会照片中。
“你叫我什么?”梁信得略吃惊问道。
“梁叔叔,我是小漠,很多年没见了。”淳于漠微笑问候。
梁信得这才恍然,问说:“但是我记得小漠并不是姓淳于?”
“是,之后才随了父姓。”淳于漠点头告诉。
梁信得又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淳于漠,但其实他对小漠的印象也很有限,虽然多年前,淳于漠甚至会住在梁信得的家里,但是梁信得却基本不在家,毕竟作为余祝岩的秘书,余氏别墅更像是他的家。
但是梁信得记得小漠这个名字,因为儿子梁梓柚没少在他耳边提及小漠,所以梁信得知道小漠是梁梓柚比较要好的一个朋友。
“梁叔叔是过来找梓橙的吗?”淳于漠以为梁信得是来找梁梓橙。
梁信得恍然,才想起来女儿也在这间酒店打工。他略想了想,说:“你现在有时间说两句吗?时间好像有些晚了。”
淳于漠则说:“半夜的时候才是最清闲的时候。”说着,他已经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梁信得让车子先去停车场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