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得失怎么算，我很想听听。”余望塘问。
淳于漠分析说：“其实和余悦忆结婚，还是和悦格结婚，对于我的事业来说，差别不大，余董需要我成为余家人，作为他的孙女婿，将来我在余氏公司的位置一样。而不一样的地方是亲系牵连，我姐嫁入了顾氏，我娶了余悦忆更顺理成章，只不过我先跟悦格在一起了，我也想过，如果悦格是潭副董的女儿，一切就会水到渠成，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又想过，如果悦格是漪夫人的女儿，或许我还可以争取一下，只不过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塘副董的家事，我作为一个外人，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余望潭的女儿？”余望塘听出了一些猫腻。
淳于漠的表情一愣，看起来像是说漏了嘴，索性告诉说：“余董曾有意把悦格过继给潭副董。”
余望塘却丝毫不觉得奇怪，哼道：“余氏别墅里的事，就是这样，任人摆布，谁管谁是谁的女儿。”
淳于漠回问说：“塘副董的得失如何计算？”
余望塘叹气：“如果我离婚，再娶淑涟，的确能给悦格一个正式的名分，但是我的儿子悦己相对来说，会陷入窘境，我也会因为离婚失去余氏股份，余祝岩向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我不能存有侥幸，所以我的得失，又该如何计算。”
淳于漠想了想说：“如果我跟悦格结婚，悦格会多一份来自顾氏的支持，余董也有意给悦格股份，所以其实塘副董离婚与否，好像和您个人关系没有那么大，而只会体现在两个子女的得失上，如果离婚，余悦己就不能得到余氏股份了吗？”
“倒是没有这样的家规，”余望塘恍然，但是说：“如果余氏别墅均分股份，少了我一份，悦格和悦己的不会有变化，但是如果不是均分的打算，只给到子女这一辈，我什么都没有，悦己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淳于漠点头：“对悦格的影响是最小的。”他看似好奇问说：“塘副董夫人也能获得余氏股份吗？因为离婚受到影响，有没有这样的家规？”
“倒是也没有。”余望塘的心里忽然的七上八下。
淳于漠拿着筷子拨弄着桌上的一叠水果拼盘，“倘若均分若干份，似乎每个人获得股份并不多，得失有限，总算下来，潭副董依然占优，他自己一份，潭副董夫人一份，两个子女各一份，余董有意让小哲跟随潭副董生活，小哲必然也有一份，这样潭副董相当于拥有了五份股份。”
淳于漠又继续说道：“塘副董这边如果不离婚，塘副董一份，塘副董夫人一份，余悦己一份…因为余董已经知道了悦格的身世，所以应该会另作安排。”
余望塘心里忐忑正是因为算到了股份的拥有，顾淑漪怎么肯把自己的那一份交给他，余悦己的那一份还不够他自己败光的，所以余望塘只相当于拥有一份股份。
所以他些许焦灼的问了一句：“如果我离婚呢？”其实余望塘也是故意要问淳于漠的打算。
淳于漠略沉思，算道：“涟夫人一份，悦格一份，有两份。”
“这么算来，离婚比不离婚拥有的还多了一份，我放弃股份比不放弃拥有的还多？”余望塘再次被狠狠的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