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夜，顾念潇和淳于漠也没能理出什么头绪，清晨，顾念潇回到楼上套房，碧玉也不知道是整夜没睡，还是刚醒，正坐在床上，兀自出神的样子。
顾念潇没换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还在消化昨夜的话题。
“你知道了？”碧玉淡淡问。
“所以小漠说你聪明呢，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顾念潇伸手抚摸着碧玉的后背，安慰着她。
“上官茯就不敢见我，所以才没来聚餐。”碧玉依然脸色不佳。
顾念潇坐起身来，纳闷说：“怎么看，上官茯都不像是你说的那样？”
“人不可貌相。”
“是不是你误会了，那些邻里间的嚼舌根，似假非真？”
碧玉叹气：“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她已经恨不起来了，如果不是昨晚突然遇到了，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你不会忘的，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是不是她变老了许多，你们已经多少年没见了？”
“你和淳于漠嘀咕了一整夜，嘀咕出什么结果了，要帮我们母女团聚和好吗？”
“我怎么敢，没有你的吩咐，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很乖的。”顾念潇插科打诨道。
碧玉心里难过，说：“我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待在这儿了。”
顾念潇点头，“你说离开我们现在就离开。”
“收拾行李？”碧玉含泪问。
顾念潇起身说：“收拾行李。”
碧玉却有气无力的样子，说：“抱抱我。”
顾念潇将她揽紧怀里，安慰说：“谁想到小漠会娶了余悦格呢，谁又能想到余悦格是顾淑涟的女儿，更想不到的是顾淑涟和上官茯居然关系匪浅。”
碧玉哭在顾念潇的衬衣上，告诉说：“干妈也老了好多…”
“干妈？顾淑涟吗？”顾念潇问。
碧玉呜咽点头，“我小的时候就住在干妈家里，我妈外出工作的时候，都是我干妈照顾我，我干妈才像是我妈的保姆，就连干爸也抱着我在院子里玩，干爸给我买了好多玩具，他对余悦格和余悦己也未必这样好。”
“原来你还是余望塘和顾淑涟的干女儿。”顾念潇安慰着，却是心酸。
“干妈认不出我了…”碧玉好像更伤心这件事。
“你离开的太久了，”顾念潇问：“不想再见见你干妈？”
碧玉摇头，哭泣说：“怎么会是这样，顾淑涟和顾氏还有牵扯，我干妈怎么会是顾淑涟？”
“你那时候还小，也不知道这些事，”顾念潇告诉说：“顾淑涟本人是不坏的，是她家里和她妹妹顾淑漪，让人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样…这些年我在你身边明明过的好好的…”碧玉趴在顾念潇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顾念潇被哭的心碎，只感觉所有的安慰都显得那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