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的人吗？”顾淑涟不死心又问。
上官茯摇头说：“我也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事实摆在那里，而且那个女人，我认识…她也是我们的邻居，上学的时候我们相互都很要好，她是学校里有名的小画家，有才气还长得漂亮，没有几个是不喜欢她的。”
“小泫她爸也喜欢这个女人吗？”
上官茯点点头，“曾经我就发现过他给她写的一封情书，内容很动情，他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她吧。”
“那他们两个为什么没在一起？”
“那个女的，家里条件很好，她自己优秀又被很多男孩子围着，性格也孤傲，眼光高，怎么看得上一个鱼店的伙计。小泫的爸，自己家里很穷，孩子还多，他是过继给了亲戚家，他亲戚在海边开了一个鱼店，卖海货，他虽然是继子，但是那家拿他当伙计看待，每天起早贪黑的。这样的他，又怎么能高攀得起那个女的，所以那封情书一直放在他的枕头下面，很长时间，我看着也没送出去，或许是不打算送出去的，只是藏在自己心里的心意罢了。”
“既然他心里有别人，你为什么还跟他定亲？”
“因为我们家也不宽裕，媒婆认为门当户对，我也喜欢他的憨厚老实，我觉得结了婚，日子久了，就能感动他，让他的心踏实下来，不再想着那个女的。”
“憨厚老实的人，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之后，又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顾淑涟听着来气。
“是我自欺欺人，是我自认为他是憨厚老实。”上官茯的眼泪悄然滑落，这些年不曾让眼泪相随，像是连眼泪都感觉陌生了。
“确定吗？会不会是误会一场？”顾淑涟依然抱有一丝希望问道。
“我也担心是我误会了什么，当年负气离开之后，去了另一个城市，偷偷生了小泫，虽然是他对不起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再说我的心里当时也还惦记着他，因为那个女的，从小就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看起来潇洒，心里也只有她自己。再后来，我就去了你家里做保姆。”
顾淑涟应着：“当时望塘担心顾淑漪会上门找麻烦，所以才在隔壁城市买了房子，让我住在另一个城市里，后来望塘又嫌跑来跑去麻烦，才又搬了回来。”
“你帮我带孩子的时候，有一次我接妆，回来了这里，我想着既然来了，不如去鱼店看看，他如果跟那个女的过上了好日子，我也不再存什么念想了。”
“他们过的好吗？”
上官茯摇头，“那个女的根本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但是，听家里人说，那个女的走了之后，他又娶了别人，而且又有了孩子，我当时心如死灰，我就这么不堪吗，我就这么不让他惦记，他就算离了婚也不想着找我？”
“茯姐，”顾淑涟安慰道：“他不找你，是他没福气。”
“不只如此，又过了几年，我居然听说他离婚又再婚了，而且还又多了一个孩子，我不明白，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孩子？”上官茯气不过，“他一再离婚结婚，却从来都没想过要问问我这个未婚妻去哪里了，我家里人说，他一次都没上门问过，他自己做过什么他不知道吗，他就没有想过，我也有可能会怀孕的。”
“怪不得你不愿意告诉小泫，你是担心小泫去找他，他也未必认，是吗？”顾淑涟为上官茯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