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你一个人去地下停车场不害怕吗?”
“学长太细心了,”淳于淇心里暖暖的,问:“刚才我付钱的时候,学长怎么那么认真的看着?”
“我这次学会了,下次就可以付钱了,我这次不会,担心会再闹笑话,”章琦益抱歉说:“说好了要带你见见我的同学们,结果居然闹了乌龙,可见我这个人糊涂的厉害。”
“我也经常犯糊涂。”淳于淇微笑说:“但是学长在工作中可一点都不糊涂,我听到别人都说学长很精明。”
“这是褒义词吗?”
“褒贬不一吧,如果是对方律师,肯定是贬义,因为学长精明,所以他们赢不了。”
章琦益笑笑说:“今晚让你看笑话了。”
淳于淇也问说:“学长是大男子主义吗?如果将来被别人说,被女朋友养着,花女朋友的钱,外出吃饭什么的都是另一半消费买单,学长会心里不舒服吗?”
章琦益想了想,说:“我看着他们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他们?”
“就是我的那些哥们,他们婚后,都是兜空一族,外出吃饭购物,都是由老婆买单,也没见他们活不下去。”
“或者还是我大意了,以后我要收敛些。”淳于淇感叹道。
“有人把面子看得很重要,但是面子又不能当饭吃,男人只想着在外面要有面子,女人要无条件给足男人面子,但是为什么不想想,女人其实也是很要面子的,再说男人在外面得了面子,回家却低三下四的给老婆下跪,感觉并不是真正的有面子。”
淳于淇应着,“我有一个女同学,我们几个一起逛街的时候,她非要带上她老公,想要跟我们显摆,经过珠宝店的时候,她非要她老公买一条项链给她,结果她老公也不知道哪里被惹到了,就是不给她买,当下她的面子就全部丢尽了,所以后来他们就离婚了。”
“因为一条项链离婚,至于吗?”章琦益叹道:“我接手的离婚诉讼也不少,其中大部分的离婚理由都让人匪夷所思,有时候芝麻大点的事就闹离婚。”
“离婚的时候,主要是孩子的归属和财产分割吧?”
“这几年的经验看来,闹离婚的,只相互指责谩骂,才是初级阶段,是可以劝的好的。那些提及了孩子归属和财产分配的,就难劝一点了,因为已经考虑了下一步,显然是问题闹大了,不好收场了。”
“一定会离婚的是什么样的?”淳于淇好奇问。
“彼此冷漠、客气、话不多,就是那种没有爱也没有恨的,离的特别干脆,甚至不用我们律师帮忙起草离婚协议,他们自己都写好了草稿带来,一切都商量妥当了,那才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留。”
“如果学长劝解好的,他们也给律师费吗?”
“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