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固那傢伙,知道我喜歡漂亮孩子,回回都讓你來迎我,是怕我不去麼?他自己怎麼不來?”花顏夫人打開玉舟護罩,眼波流動處若喜若嗔。
那少年元浩落落大方地拱手行了個禮,對花顏夫人態度禮貌又不失親近,笑道:“島主方纔動用澒洞鏡關閉抵禦寒潮的光陣,才發現夫人玉駕光臨鄙島,真是不勝歡喜。只是一來寒潮初退,師父還有些要務須處理,二來,唯恐夫人尚有事牽絆需往他處去,他若是親身來了,夫人倒礙於情面不得不將就赴島,反而令夫人爲難。”
“我會礙於情面麼?”花顏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莫非你當我是凌真人那樣的老好人?”
“以往夫人來去匆匆,偶爾纔到島上駐足。”元浩含笑看了看花顏夫人身邊的小姑娘,“這次難得帶了兩位師妹一同出遊,不妨到島上盤桓兩日。夫人萬里只當閒庭信步,小師妹卻尚年幼,還在打根基的時候,累着了可就不好了。鄙島雖簡陋,倒也有幾味果品可堪待客。”
花顏夫人嫣然一笑,風姿楚楚:“元固自個兒說起話來讓人急,教出來的徒弟卻是嘴乖得很。你這一說,我倒不好不去了。”
她見兩個丫頭都眼巴巴看着她,想想這一路隨意停住,兩個孩子也是被她這個師父累辛苦了,元固是個實在人,弟子們也該去見見,便去歇上兩天也無不可。
只是,不想這麼容易就被這小子打動了。
她含笑瞟了一眼凌砄,又道:“那你倒說說,我與白石真人都到了,你家師父倒是見到誰會更歡喜一些?”
這話就問得有些刁鑽了。
若凌砄是個心胸狹窄的,給她這麼硬擡起來比,立時就要惱。
花顏夫人自然知道白石真人是個君子人,又有昔日交情,她在凌砄面前便多了幾分天真隨意。
那元浩果然是個玲瓏心眼兒的,絲毫也不見爲難,接口極快:
“那自然都是歡喜的!不過,弟子私以爲,島主見到白石真人,歡喜的是可談道論法,切磋交流。島主見到夫人,只要說說話喝喝茶,那島主都是極歡喜的。”
似乎覺得此話未免有些曖昧,元浩旋即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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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們私下都這般認爲,凌真人爲人清正,島主向來視之爲良師益友,見凌真人,喜的是修道之進。而夫人是良朋密友,風華高妙,令人自然心生親近之意,島主見夫人,喜的是心境圓滿。”
他寬額秀目,眉秀鼻挺,人長得精神,話更說得討喜,一絲不亂,語音清和。大家都不覺得他是油嘴滑舌一類,反是佩服他反應機敏,應對得體。
“嗯,說得對,便是你家島主好。說得不對,那也是你私以爲,和你家島主無關。”花顏夫人展顏一笑,“果然是元固手下頭號弟子,這麼會說話。我再爲難你,倒顯得我欺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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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如鬆的居處名字出處:“鬱郁澗底鬆,離離山上苗”。
三師兄雲清,結海樓,這個很明顯了,可與語就不說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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