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因這話懂事又俏皮,郝瑗免了被一羣女孩子們追問的苦差,而這羣女孩子也都笑了,紛紛道:
“還是田師姐說得對!”
“果然是田師姐,心性就是不一般!”
有直率的已經開始互相問詢:“劉師姐,你想去哪個峰啊?”
答的人卻頗爲含蓄:“這得看宗門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什麼精通的……”
“是麼……”
袁喜夏讚許地看着田雨因,她與田雨因這些時日宛然已成好友,田雨因近來因言立名,她也與有榮焉。
集會散後,袁喜夏出聲喚住田雨因:
“田師姐,我們四下裡走走如何?”
田雨因欣然答應:
“好啊!我在這馬頭峰住了一個多月,都有些捨不得了。正想再看看這峰頭景色呢!”
“雨因你果然是個重情之人!”
“能得袁師妹你許可,雨因甚是榮幸。”田雨因一揚脣,笑容燦爛。
袁喜夏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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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自視甚高,確實是難得稱許人。雨因你胸襟不俗,爲人爽利,比其他人不知好了多少!我結交了你這個好友,纔是開心。”
袁喜夏這話倒是說得真心實意,她是自幼被寵着長大的,她一家都認爲她生來不凡,前途遠大,凡事皆順着她的心意來,也儘量將這青空修道界的事細細掰碎了打小就灌輸給她聽,故而見識可不是一般分脈弟子可比。她父親又是金餘分脈掌事,整個分脈弟子向來對她敬之仰之,卻沒幾個平等相交的,故而她也沒什麼機會交上朋友。
此次來上清山,合住的幾個姑娘,在袁喜夏心裡,粗的粗俗的俗,不是窮酸就是粗鄙,難得有個江燕兒好一點,還是個拿喬作勢的。竟然有個田雨因,熱情大方,先是主動讓了房給她,又照顧她初離家山,吃喝都帶着她;而且,這位田師姐,不忌諱自己的短板缺點,有不是的就爽快承認,然後改之;特別是對大家急於應付宗門選拔一事的看法說出來後,這話、這心性,誰不覺得漂亮?
“田師姐,聽聞今年宗門各主峰都將收弟子,不知你可有確切意向?”袁喜夏問道,她自認底子豐厚,而田師姐的丹藥器具還要顧着家裡人,未免手上就有些準備不夠,若田師姐有什麼想法,她助上一把也是可以的。
“袁師妹,若是別人來問,我必不答的。我知道你是當真關心我。”田雨因握住袁喜夏的手,真誠答道,“說實話,不怕你笑,我原是對陣法之道感些興趣。”
“那……金鐘峰?”袁喜夏遲疑地問道,心下卻是一頓。若兩人的意向有了衝突,卻是該如何?是先顧自己,還是顧着這新得的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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