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多了錘鍊出來的淡然與保護起來的閉塞環境育出的單純,是不一樣的。
胡家這樣養孩子,雖然本心是出於疼愛,可是對胡玉而言,還不知是禍是福。
幼蕖邊聽着傅猷與杜維城等人在討論細節,邊悄悄在心裡問小地繹鏡:
“你幫我看着那個遊玉成和遊書華了嗎?遊書華從我們這回去後有沒有去見遊玉成?他們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小地繹鏡的聲音傳來:
“我一直盯着呢!遊玉成回去好像就睡覺了,沒幹什麼,反正他一直關着門,什麼動靜都沒有。遊書華從儀賓館出去後,又到城主府的花園裡轉了一圈,其他也沒幹什麼。”
“在花園裡轉了一圈?”幼蕖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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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了,他就那麼愛逛園子?
小地繹鏡聽着小姑娘語氣不對,趕緊補充:
“是的是的,他就在園子裡轉……哦,也不是轉,是直接走到一棵樹那裡看了看,好像問下人有沒有如常澆灌之類。還嚇唬人說要照顧得像自己爹媽一樣,不許輕忽。一點都沒吃飯時和氣!然後他也回去睡覺了。”
幼蕖聽着更奇怪了,照顧樹?
遊書華這是有多熱愛花草樹木?
大半夜的,忙了快一整宿,還有文書要寫,他卻跑過去關心一棵樹?像自己爹媽一樣?也太誇張了點!
幼蕖心頭疑惑,可眼下什麼也不知道,且明日再說。
人在那,樹更跑不了。
“你就在城主府一帶看着,我明早找你問話。”
“好嘞!”小地繹鏡賣力地保證。
要是這鏡兒能進化出一雙手來,幼蕖敢肯定,現在它肯定是“邦邦邦”拍着胸脯,不,拍着鏡面在喊話。
衆人又商談一陣,不覺東方之既白,遂各自散了,回去各自打坐養神不提。
翌日,胡嶠領着胡玉,又有傅猷、盧瀟瀟、鄭奕,五人大模大樣地出了門,在城內外四處閒逛,也問些閒話,吸引了不少眼光。
真海與潘寶愛靜,性喜讀經誦典,又不擅打聽消息,正好留在儀賓館裡,給其他人打掩護。
布好障眼的禁制,幼蕖拿出紙符人兒,挑了張略大些的給杜維城,他個頭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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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城依着幼蕖所言,往紙符人兒裡輸入了自己的靈力與氣息,那張單薄的紙符像個被吹了氣的扁口袋,立刻鼓了起來,頭頸、四肢都圓鼓鼓地撐出了輪廓。
幼蕖拍着手:“這位紙做的杜師兄可沒真人威風!”
杜維城稀奇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紙符人兒,那紙符見風就長,片刻之間就變得和自己一般高大,身形如同複製,五官神情亦有七八成相似。
人到中年真是忙啊……很多還可能是白忙,比如孩子的學業。但求盡我責任無愧於心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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