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你雖不是嫡親,可師叔也是關心你的。那個,我……”
他有些說不下去,若再說“其實師叔疼你真的勝過祈寧之那小子”,只怕喬海寧又要毫不留情地說他假。而且,這句話若較真起來,唉,喬海寧還真說中了,是有些虛。 幼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言是對她沒的說,可有些話是不能用真假來論的,硬要將她和祈寧之排個誰先誰後就不合適。
畢竟嫡親師徒若父子,是不能比、也不好比的。言師叔再疼她,也不能越過他的親徒兒祈寧之去。若她在言是心目中的分量真的壓過了祈寧之,反而有悖人情。就像花顏夫人再疼她,金錯銀錯仍然應該比她重要一樣。
可言是一直說疼她也絲毫不假,有好東西也多是偏着她,儘可能地照顧她。同樣犯錯,祈寧之肯定是先捱罵的那個,就像剛剛那樣。
但是啊,那是出於道義與責任,有一條鞭子在始終鞭策着言是,提醒他絕不能愧對老友凌砄。
她已經蒙受了言是的許多照拂與恩惠,若還一定要美滋滋地將自己放在比祈寧之還重要的位置上,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超過祈寧之的待遇,那她纔是不懂事。
“言師叔,喬姨,你們對小九的好,我都知道呢!我和祁大哥本來就不一樣,沒法放在一起比的。在少清山的時候,我師父也疼祁大哥,可最疼的肯定還是我們幾個,不然,可就不算好師父。師叔若不將祁大哥放在第一位,那他也不是好師父。”
幼蕖說到這裡,俏皮一笑:
“不對,我還是說錯啦!師叔心裡的第一位,應該是喬姨您啊!”
喬海寧給她逗得花枝亂顫,笑着誇她道:
“還是小九好,又懂事,又會說話!講道理都講得人心情妥帖!”
言是擦了一把汗,總算沒那麼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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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三也沒那麼尷尬了,他笑呵呵地守在一旁,笑得自如多了。
言是總算想起來正事,板起臉來,道:
“通道開啓不易,趕緊將要事說了。哼,你這不曉事的逆子!爲了跟你早一日說上句話,知道多費勁嗎?哼哼,我的大半身家,攢起來可不容易呢!這至少一半要算你的!你回來趕緊給我去西北掙錢去!”
他簡直有些痛心疾首。
對徒兒關心歸關心,對錢包,他也是真心疼的。
祈寧之心定了,說話也有章法多了:
“師父,人魚一族與青空界修士互通往來,這是關係着兩界的大事,各大門派都將參與其中,造福蒼生,福祉無限,師父能開此先河,功德無量啊!錢財算什麼?你選擇了開啓通道,就已然將大義擺在前頭。弟子敬仰之極!”
雖然正事要緊,可馬屁不能少,不差這幾句。
幼蕖笑着接了下去:
“就是!言師叔,日後不論是誰提起一句這創世之舉,都不能不提一聲玄機門的言是言真君吶!您輕財重義,慷慨解囊,開啓兩界通話之途,可謂義薄雲天,嘉惠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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