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越看着幼蕖手中光華璀璨的令牌,不由暗生羨慕,心知手持此物交付門派之人,便能在門中有關於此事說話的分量。 只是她既非八大門派弟子,令牌又只有八支……明明自知與大派之間必有差距,可此刻事臨眼前還是難免小小的失落。
誰知道,下一刻,幼蕖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幼蕖與礁三長老低語了數句後,竟然又接過一粒隱生花紋的玉珠,纖指一擰,玉珠一分爲二,分作兩粒小小的鈕印。
這鈕印合在一處時嚴絲合縫,分開後才發現凹凸處正好相投,極爲精妙。
“這是……”戴清越又驚又喜地盯着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粒鈕印,一時有些不能相信,手卻下意識先伸了過去。
鈕印落在掌中,雖然小小一粒,卻沉甸甸頗有分量,毫光閃爍,那隱約的花紋竟似活的,遊走不定。
“這是合珠鈕。別看一點點,作用不亞於令牌呢!”
幼蕖舉起自己手中的那粒鈕印,示意道:
“除了八大門派之外,琦色谷與五梅道院手中又各持此鈕印一件,合起來就是完整的一枚珠鈕,亦是信物之一,屆時與八件令牌同時投入大陣,互市才能開啓。”
戴清越小心地托住鈕印,胸腔裡漲漲的,卻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幼蕖竟然幫她爭取到了這樣的機會。她當然有妄想,可實在沒臉提要求,誰知道幼蕖能這樣善解人意又慷慨熱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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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似是沒看到戴清越微紅的眼圈,輕鬆自若地道:
“我手上的這個是給琦色谷的。青空界除了八派之外,琦色谷與五梅道院亦是不容小覷的一方勢力。我這是存了私心,想着幫琦色谷要一件,順帶上了你而已。可不是特意爲你。”
戴清越心知幼蕖好意,也深謝她這舉重若輕的姿態,令自己不致因揹負過多的人情而侷促。
“五梅道院竟然能與流通天下的綺色谷相提並論,我道院上下不知該如何開心呢!”
戴清越也笑着調侃了一句,順應幼蕖的好意。她將鈕印小心收起,隔着衣物按了按那處硬硬的所在,心裡大定。
“道院弟子纔是流佈天下,百行千業皆有人才,你可莫輕瞧了自個兒。若少了道院教出的萬千弟子,哪有青空界修道界的安穩繁榮?若有機會,我還要來道院見識一番呢!”
幼蕖將自己那枚鈕印一拋一接才收起,笑嘻嘻道:
“綺色谷的這枚我可要收好了,東西太小了,不留神就滾到哪個角落裡了。我毛毛躁躁的,整天丟三落四,不像戴姐姐你是個穩妥人。”
祈寧之在一旁瞧着,心道,小九果然是處處與人爲善,這仁愛之心,真真刻意模仿不來。最難得的是,她的爲善卻是不欲人惦記。有的人會刻意施恩生怕人家不感激,她卻是將好處給在不經意的說笑間。
其實祈寧之心裡是有些可惜的,覺得五梅道院所出的大都是一羣從事微末之技的市井小民,鈕印能換來的人脈着實有限。哪怕給玉還派這樣的中等門派呢,這人情也是更有價值的。
可小九太過心軟,不願看到人難堪失落,尤其是朝夕相處了五年的同伴。
也罷,就當結個善緣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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