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他們這話,你怎麼看?”
韓冉冉爲難地看了看不可能講通道理的兩位好友,再看看郝瑗的嚴肅臉色,她咬了咬脣,這才深吸一口氣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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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袊趙慡曾剿滅四翅蝠鼠,確實於護衛果園有功,可郝主事已經嘉賞過他們了,這並不是多摘果子的理由。
“馬頭峰向來有規定,果園上繳宗門份例後由主事分配,果園的果子與藥圃邊上的雜樹所產不同,不得自行摘取。
“更何況,他們不聽勸說,還在果園裡打鬧起來,傷了許多苗木靈草,這更是大大壞了規矩。該罰。”
幼蕖嘆了口氣,這韓冉冉啊,糊塗的時候是真糊塗,明白的時候也是真明白。
也是奇怪,說規矩的明明是韓冉冉,可趙袊趙慡卻直衝着郝瑗表示不滿,趙袊嘴角掛着冷笑尚未開口,趙慡已經嚷嚷起來:
“什麼規矩不規矩?郝主事,你也忒死板!凝暉峰的師叔說了,規矩是給沒本事的人設的。有能耐的人,就用不着守那些破規矩!有本事的人本就該活潑些!”
幼蕖簡直要聽笑了,凝暉峰是掌門所在,哪個沒腦的師叔敢對二趙這種混不吝說這樣的話?——噯,還真可能有,無非田雨因、鞠文襄之流。
這麼一想,她更好笑了。同時也是忍不住嘆息,掌門善施真君着實是一位剛嚴自律、威重績彰的能人,凝暉峰上下也算清明正肅,這樣的羣體裡竟然也難免出現一兩個蠅營狗苟的小人。可見大宗門管理之難。
“凝暉峰師叔”之語自然更嚇不到郝瑗,他可不信上清山掌門一脈能昏庸到這個地步。要是凝暉峰真有不曉事的狗仗人勢來壓他,他也有膽量衝到元覽殿申訴。
他冷聲道:
“馬頭峰地方小,容不下你們這些有本事的大能。算起來,你們在上清山外門呆的時間也夠了,馬上正是內門選拔弟子的時候。往哪邊高枝兒去,你們早些擇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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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慡聽了竟然洋洋得意,開口便能聽出氣焰囂張:
“這個不勞您費心!您這裡規矩太大,要不是爲陪着冉冉,我們早不待馬頭峰了。往哪邊去,自然有好高枝兒!雞鳴……哎呦!”
他一下跳了起來,抱着腳痛呼出聲,不知好歹地瞪着同伴大叫:
“你踩我幹什麼!”
趙慡本就長得尖臉短腮,這一下齜牙咧嘴上躥下跳,口中倒吸涼氣慘呼連連,更顯得跟個撒潑的癩皮猴兒似的。
趙袊也不看他,若無其事地笑笑,道:
“郝主事,您別聽趙慡滿嘴胡沁!他是說他現在還沒想好呢,這心裡頭就跟天黑漆嘛烏的一般。等我們商量好,自然就雞鳴天亮了,那時才能想好往哪邊去。哪有什麼高枝兒?不過是混口飯吃。”
趙慡的囂張與趙袊的遮掩太過低劣,郝瑗卻也懶得揭破,冷冷道:
“你們去哪邊都好!只別接着禍害我們馬頭峰就行!你們在果園打鬥,按規矩罰一年份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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