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调查是悄无声息的,但银行里当然也有宁海波的人,我调查到关键时刻,他曾经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让我赶紧松手,我知道他是害怕了,就冷笑说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下地狱的。
宁海波反而劝我说,如果我真的再调查下去的话,会有很多事浮出水面,到时候,我自己都无法解脱自己,我当然不听他的劝了,虽然我调查的结果非常的缓慢。
接着就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我跟宁海波关系最好的时候,他曾经跟我透露过在夜谭公司里,有我们安插在高层的人,这个人一旦动起来,对夜谭将是命的打击,不说夜谭会不会因此而破产,就算不破产,在这个人手上,至少有让宁海波更上一层楼的致使武器,宁海波也说过,这个人轻易不能动,好不容易上升到这个位置,一定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我曾经问过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不肯跟我说,还说自己也只是在猜测之中,因为时间久远,他说是他前任做的这个扣。
我一边调查王维文的经济动态,一面开始着手调查这个神秘的人物,结果一无所获,但我相信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只是潜伏了很多年。
就在我不得意的时候,夜谭公司的人找到了我,说我如果把天方公司的某些机密决策拿出来一些,我的位置和收入是不成问题的,我当然没有答应他们,但我也留心了,我们这里派去的人到底是谁呢?他们怎样接头呢,如果这个事肯定是宁海波,那我就有了杀他的刀了。”
“你不仅有了杀他的刀,也有杀他的心,事情已然过去三年了,你们重新在一起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呢?”曲朗感觉他一到关键的地方就不说话,企图蒙混过关。
李胜济用手捶打着脑袋,十分懊悔地说:“我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曲朗看他捶胸顿足的样子,知道他即后悔做了这件事,也有可能后悔说了这么多。
“出事的头几天,他不停地找我,当然了,都是在手机上微信上,这些你们都能查得到,没有一个是我主动找的他。”
“几年之后他为什么突然找你?你就不怀疑吗?”范春明问。
曲朗看了一眼范春明,想起自己初做这一行时的情景,虽然经验不足,但很喜欢动脑子,这是最重要的好素质。
“因为我查的越来越紧,尤其是在北区候选人的事情上,后来,连王维文都找到了我,说老婆说的话不可信,还说自己不可能真的送钱之类的,但我能看出他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