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用眼神阻止了张明刚的冲动,面对着郑伟民,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你说说吧,把自己的罪行都说出来,这些年你也憋屈坏了吧?有什么吗你就说什么,你也知道自己的罪行一旦暴露,是怎样的一个下场,另外,你说与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用证据定你的罪。”
郑伟民苦笑着说:“说与不说都一样,我为什么还要说?”
曲朗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说:“你肯定是希望一吐为快的人,既然说与不说都一样,那还不如说了呢,我也挺奇怪的,别人我不知道,张明明你是怎么做到的?”
提到张明明,也就是张明刚的姐姐,郑伟民又得意起来,说:“连你这么能耐的人都束手无策了?这还真是一出好戏。”
曲朗打断他说:“你无非是用了张明明的心里,故意让她喝酒,然后再阻止她,她因为怕你发现,所以喝了酒,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给我们的工作带来麻烦,其它也没什么神秘的,只是我们插手晚了而已。
但你一定在是她的酒里动了手脚,不然,她是不会死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就无从得知了,我怀疑是慢性药或者什么与心脏病有关的药物。”
“猜得八九不离十。”郑伟民果然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他也完全知道自己无论怎么立功自首也不会有好下场了,还不如痛快痛快嘴。
曲朗说:“你不知道用怎样的手段,发现了张明明喝酒,当然了,为了让她复喝,你也下了一番功夫。
你天天不回家,让张明明越想越恐慌,但你对她的好一如既往,这让她产生害怕的心里,她本来就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重新把酒捡起来也算正常。
你一方面冷落她,一方面又责令她不准喝酒,这反而提醒了她,她也只能在酒的陪伴下,慢慢丧失了戒酒时的坚持。
接着,你发现她把酒藏在家里的某个地方,在你不懈的翻找或者说是按了视频后发现的,就在她们家丢失的热水壶里。
接下来还用我说吗?我都只是猜测,但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要不还是你来说吧。”
郑伟民这一刻真的有些佩服曲朗,他指着张明刚说:“你看看你,咋就想不到呢?你说的还真是不错,那就按你说的判吧。”
曲朗问了一下正在摆弄手机的白晓帆说:“机票订好了吗?”
白晓帆说:“最早是今天夜里……不,明天凌晨三点多的,到北京是早上。”
曲朗点头说:“就订这个,咱们……”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然是九点多了。他冲着郑伟民说:“如果你不想说,”他一指张明刚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我就要回北京了,”
说完,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说:“还真不赖,这个事我还以为要三、五个月呢,现在走了,一身轻松。”
郑伟民可不想这么好的听众就离开了,真好说:“你做下,我想告诉你,也只想告诉你吧,因为你的能力值得我讲述,我算是碰到对手了,要是碰到虾兵蟹将手里,我还不甘心呢。”
张明刚的眼睛瞪得比铜玲还大。
郑伟民终于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讲述了一遍。
郑伟民二十一岁那年就结婚了,娶的就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女子李海梅。
李海梅那年只有十九岁,女孩儿什么都好,就是身子骨不大好,整整病怏怏的,但郑伟民早就喜欢上她了,所以也没把病当回事。
生了儿子之后,李海梅的病越来越重,表面上看只是有些瘦,但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越来越没劲,气息也不是很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