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芒怔愣地看着此时因为激动眼角微微发红的司空睿途，嘴唇挪动了一下，但是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司空睿途也意识到自己的心情过于激动了，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平静下来，随即苦笑了一下看向司空芒：
“当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去参加你母亲的葬礼的时候，我看见你明明那么痛苦却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但是当回到家的时候，你就扑倒我怀里嚎啕大哭。”
“我当时一边安慰你，一边心里就很无奈，想我的女儿也太过于逞强了吧，就和你母亲一样。那时候我就想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好好保护你。”
“所以当我知道你说你的梦想的时候，我是下定决心拼了命都要让你放弃这个念头，我自以为这是在保护你，但是最后还是没想到让你受到了那么多委屈啊。”
“我终究还是错了，阿芒，我的初衷是让你快乐地生活，但是没想到现在却到了这个地步。”
“……”司空睿途抬头看向司空芒，沉默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阿芒，你自由了，去干你想干的事情吧。”
“这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司空睿途说完就像是用尽了浑身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面，看起来很是颓废的样子。
“……”
司空芒没有说话，像是在心中消化司空睿途刚才的话语一般。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司空睿途都以为司空芒已经离开的时候，才慢慢地抬起头。
这一抬头的那一幕却让司空睿途更加慌乱了，此时的司空芒的眼睛里面竟全是一片晶莹，大滴大滴的水珠落在地上。
司空芒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但是却依然倔强地不愿意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