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顾清目光躲闪地，像是要避开楚谨言的视线一般，故意绕了一圈离楚谨言最远的距离想餐桌走过去。
她可不想顶着一个熊猫眼，到时候被楚谨言嘲笑。
偏偏楚谨言没有理解顾清的苦心，还特地放下来手中的文件，朝顾清走过来：“姐姐，身体有感觉好一点么？”
“好多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真的。”顾清见楚谨言伸过手想要来触碰自己，心虚地直接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而顾清的这一个动作，让楚谨言的手停留在了半空之中，看上去很是尴尬，楚谨言垂下眸子，语气听起来很是落寞：
“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楚谨言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被人丢弃的狗狗一般，就像是在铁心肠的人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顾清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像是针扎过了一般一疼，下意识就抬起头，想要解释一些什么：“不，不是，我没有讨厌你。”
但是顾清一抬头对上楚谨言的视线的时候，这才惊觉自己那一双极力想要掩盖的，哭肿的眼睛已经对撞了楚谨言视野里面。
“……”
“……”
两个人很是沉默地对视了一下，最后还是顾清很是泄气地将目光给别开：“丑死了，你别看了。”
可恶啊，最后还是被楚谨言看到了这么狼狈的自己。
“不丑，”楚谨言好笑地将顾清的身子给扭过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姐姐是因为自己的眼睛哭肿了，才不愿意让我靠近的么？”
“不是哭肿了，”顾清很是严肃地扭过头，义正言辞地看着楚谨言，“是我昨天流汗流到眼睛里面才这样的。”
顾清说的话时的语气给人一种信服力满满的样子，当然如果不看顾清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大概信服力会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