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她其实已经……不在了吧？”
楚谨言低着头，手依然很是温柔地绕着怀中少女的头发，但是表情却是冷静，冷静到甚至有一些诡异。
小方低垂着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来回答楚谨言的话。
要是不说实话的话，少主会不会责怪他？
但是要是说出事实的话，少主现在真的能接受的了么？
现在少主的冷静，是真的已经接受了事实，还是说只是临崩溃前的平静呢？
小方脑海里面一时间很乱，最后还是迟疑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算了，不用你说了。”楚谨言见状也没有再继续逼问小方，只是挥了挥手：
“你退下吧。”
“少主……”小方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想再说一些什么，但是被楚谨言打断：
“我自有分寸。”
楚谨言的眼睛闭上，沉默了一会，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睛里面相比较往常多了一丝清明：
“去通知顾家吧。她的身体……也是时候有一个归宿了。”
小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自家的少主怎么就突然想通了。
要知道之前一个月的时候，顾家知道了顾清死亡的消息以后，就一直开始寻找顾清的尸体，但是楚谨言却联合着顾凌川一直隐瞒着他们。
现在楚谨言说这话意思应该是不会再隐瞒了，要将顾清的尸体交还给顾家下葬了。这能不能理解为自家的少主是真的想通了呢？
“怎么？还需要我再和你说第二遍么？”楚谨言的目光凉凉地扫过了站在一旁的小方，语气里面带上了一丝不悦。
“是，是的。属下这就去通知顾家。”小方被自家的少主这么一看，赶紧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