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落看的更是迷糊,本以为这黄衣女子是要给那恶作剧的男孩以惩罚,却不料在男孩的表现看来,却更像是奖赏。
台下的演出并没有因为这点小小的插曲受到影响,黄衣女子依旧在向台下掷着那些精致的石子,让那些一个个想要恶作剧的孩子或者青年都被大大下了一跳,然后拿着石子欣喜万分。
很快便有人拿着石子跑到楼下的满月楼中,而满月楼里,似乎也因为这件事起了一些小小波澜。
“妈妈!能不能别让那家伙出去丢这些讨人厌的石头了!”
一名妆容精致的姑娘一把将那颗石子打落在地,对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嗔道:
“她究竟懂不懂规矩!今年的花魁是我!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的出场!她现在却又在搞这些手段究竟是想做什么!?拆我的台吗?”
那中年妇人赶忙上前安抚那准备在气氛最高潮的时候上场的花魁,伸手抚着那女子的脊背劝道:
“哎呦!我的祖宗诶!你也不是第一天在满月楼了,还不知道流纱的性子?这楼里谁能管得了她?就连咱们的大老板都宠着她,爱做什么做什么!我又哪里有办法?如今她爱搞些什么便由得她去吧,反正之前也都说好了的,她今晚是不会出场的!”
“你们都护着她!我真不知道,这满月楼的主人是不是她啊!”
花魁显然是根本接受不了那中年妇人的解释,独自越想越气,随后竟然是去了一旁的柴房取了一把扫帚,直冲到这满月楼后院的某个房间之中,一通乱砸,将房间中原本摆好的一切物件都砸了个纷乱才罢休。
这一切自然都在陈落的精神力探查之中。
而那两人谈论的人是谁,陈落自然也已经有了结论。
陈落侧头看着那似乎是掷石子掷累了,正在捧着小篮子休息的黄衣姑娘。
‘原来,她就是那流纱,似乎来头听起来,却并非是小小一个花魁那么简单。’
陈落侧头看着这位前任花魁,只见她依旧玩的开心,跟着下方的人们一起笑,一起因为台上的表演惊讶,一起随着那些在陈落看来十分拙劣戏法的高潮紧张,一颦一笑,都是那般纯净无垢,仿佛人生来就该这般纯洁。
‘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房间已经被人砸的纷乱,又该做出如何表情?’
陈落忽然升起了不小的兴趣,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距离七十六号杀戮酒馆也不过是一门之隔,陈落也不着急起来,只是向看看这黄衣女子以后的做法。
如这般纯净的人,面对他人的找茬,又该如何应对?
下方的表演越来越精彩,聚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陈落明显看到那些之前捡到过石子的人又重新回到这里,这一次,还带了许多同伴。
皓月升至正当空,满月楼前灯火通明,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热烈的心情。
“诸位!诸位!”
花台之上,那负责串场的小厮大声吆喝。
“余庆节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相信各位看官也都等的急了!最后!就让我们请出我们今年的花魁大人!登场!”
啪啪几声爆响,那提早便设置在花台四周装置喷出无数花瓣,将整个花台笼罩其中,随后一个曼妙的身姿从这满月楼的二层之中直接冲出,半空中凌空翻转,大红色的舞裙舞成一半空中最大最艳丽的花朵。
哗——!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极大的惊叹,随着那曼妙的身姿在空中越转越快,人群中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气氛一时被引到最高潮。
红色的花魁落在布满花瓣的花台正中,随后器乐奏响,接下来,便是属于花魁的独舞。
陈落也曾是自己老家集水城的头号大户少爷,所有人都争抢巴结的对象,对于花魁,自然也有自己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