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表面上看似宽裕,事实上却没有多少根基,之前走商存下来的钱,为了给徐问治脸,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这一次回来,徐父原本打算金盆洗手,把存下来的钱拿去买地,日后就在家安稳种地。
可如今买地的钱花没了,徐父心头十分焦虑,那种没有钱的日子让他极度不安。
在余夏儿到徐家之前,徐家是这个村子里最穷的人家,为了给徐母与徐问治病,家里的地卖得只剩下三亩,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
后来徐父一咬牙,又卖了二亩地,拿了钱去行商。
如今徐家还是只有一亩地,家钱财也差不多花完,徐父不想把日子过回以前那样,让妻儿跟着自己受苦,决定继续挺而走险。
这些事情徐家人都不知道,以为徐父做的是普通生意。
甚至连重生后的余夏儿也不知道,直至不久后遇到徐父,才知道徐父做的是什么生意。
此时的她还不知,午间休息过后,费劲地在小道上走着。
道路越发难走了,独自行走都费劲,何况还拉了个五百斤的车。
有时候遇到难走的地方,都要把车拆下来扛着,或者背着走。
也就余夏儿力气大,要不然还真走不了。
几个大老爷们跟余夏儿在一块待的时间长了,都不太好意思,大多时候余夏儿甚至都不会喊他们,自己就把事情做了。
只有实在麻烦时,才会喊他们一下。
而余夏儿不过是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这样他们一群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很是羞愧。
别看他们都面无表情,事实上脸很疼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有人的思想,永远跟别人合不到一块去,仿佛欠了他的。
“这究竟还要走多少久?”程二格外烦躁,时不时地朝天空看一眼,一副怀疑是不是迷路了的样子。
这些话大家也想问,但不会跟程二这般不耐烦。因而听到程二的语气,他们所有人都皱了皱眉头。
其实他们都很蒙,有种走的时间长了,都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怀疑是不是早就迷失。。
走过的地方,在他们看来都长得差不多,压根看不出来有何特别之处,甚至所谓的路,给他们的感觉也是随便走的,没有目的性。
余夏儿这次没怼他,抬头望了望,道:“快了,往前再走二十里,就会经过一条狭道。等过了狭道,就差不多到黑山嘴了。”
已经走了七天的众人:……
柳暗花明了吗?可感觉有点憋屈难受,想要暴躁一下。
若走的是官道,说不准已经回到大河郡,正在驿站里歇着呢。
结果到现在还没走一半的路,想到未来可能还要走差不多十天的路,七个大老爷们难受得很。
他们这是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官道它不好走吗?小心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土匪一窝端的吧?
“依我说,就该绕出去走官道。”得知还是要经过黑山嘴,程二的面色很臭。
这一路上,程二越走越暴躁,总时不时地就找茬,仿佛把余夏儿看成了仇人一般。
而言笑看向程二的眼神,则越来越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