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斤的羊,还不错。”余夏儿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勾。
莫明地心情就好了许多。
“不过我看你……怎么就怪怪的?”余夏儿脑袋歪了过去,凑近他,眼神带着戏谑。
司昭心脏漏了一拍,抬起手看了看,又在自己的身上使劲擦了擦,这才将她的脑袋推开。
“你,你离远点,这里油烟大,省得沾了一身烤羊味。”
司昭又朝四周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凉亭,“你到那里坐着,一会烤好了,我给你切好端过去。”
余夏儿又笑了,不再逗他,朝凉亭走过去。
凉亭里只有茶,没有酒,她便让人去拿了些酒过来。
余光似不经意般扫过一处,又将视线收回来,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某人烤羊。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司昭,心又提了上来。
暗骂自己没出息,又不是没看过春宫图,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毕竟以前爬墙的时候,可是没少偷看的,怎生就这般慌乱,心脏怦怦乱跳。
大概是六月的天太热了些,他冒了一身热汗。
正要抬袖擦,一块手帕朝他飘了过来。
司昭怔怔地伸出手,将帕子接住,朝余夏儿扭头看了过去。
余夏儿勾唇浅笑,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酒壶。
明明一副慵懒的样子,却该死的好看,勾人心魄。
司昭脸又红透了,莫明不敢再看,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汗,将手帕收进怀里,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下一瞬,余夏儿感觉有什么离开了,扭头看了一眼。
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喝了一大口酒。
啧啧,好酒啊!
“兄长,日后不要再说我与她相知相爱的事情,我对她一点记忆都有。何况我并不觉得,以前的我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人。”宫墙外,沈青一脸冷漠。
沈澜看向他一头白发,眼神复杂:“曾经你为她白了头,她也为了救你拼尽全力,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沈青抓了自己的一缕头发来看,淡淡道:“我这头发,大概是修炼不当,走火入魔引起的。”
沈澜:……
失去一个人的记忆,真的能变得如此?
“你身上的皮甲,你手上的刀,包括你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她给你做的,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沈澜不能相信,忘掉一个人,真的能如此彻底。
沈青看了看手中的刀,又摸了摸身上的皮甲,眉头皱了起来。
“我确实想不起来了,不过若真如此,我可是要把东西还她?”沈青有些不舍,这些他用着都很习惯,并不愿意换掉。
“那倒不必。”沈澜没好气道。
“既然如此,回头送她一些钱财过去,就当作是补尝她。”沈青神色淡淡。
沈澜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金钱能够补尝得了的。
何况欠账的从来都不是余夏儿,而是他沈青啊,欠得太多了。
沈澜不能理解,为什么余夏儿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换作是他,绝不这般轻易就放手。
“我回来太久了,明日便会回不毛之地。”沈青说道。
“上京的事还未了,你这么着急吗?”沈澜皱起了眉头。
“我的职责是镇守不毛之地,上京的事情与我无关。”沈青说完抬步离去。
沈澜又被噎住了,神色一言难尽。
近来他的头发又愁白了不少,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与弟弟一样,也全白了头,着实是因他们的事情给愁的。
沈澜犹豫了一下,还是差人送了信,告诉余夏儿沈青要离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