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他家孙女不明白,岂不叫人发愁?
且这丫头也不小了,该说亲事了,但仍是这般天真烂漫。略复杂些的大户人家不敢嫁,太低的门户又怕委屈了她,真真成了樊老大人一块心病。
如今尤其见了许惜颜这个对比,樊老大人就更愁了。
不过老头没流露出来,只和蔼说教,“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祖母还在前头等着呢,还得去拜访曾外祖父,哪有在咱家久留的道理?只是等到你们返程时,务必请你们祖母前来做几天客,也让我们好生招呼一番,才不负京城那些年邻居一场。”
这话说得体贴又家常,许惜颜递个眼色,许樵就代祖母答应了。
“……到时若无旁事,我们一家必将登门道谢。这些天多有打扰,实是过意不去。”
樊老大人捋着胡子呵呵笑,“都是协助官府,抓拿流寇呢,谢什么?俱是应该的。”
彼此客气几句,樊老大人才留了许家兄妹二人吃饭,还送了份不轻不重的礼物,就算道别。
忽地,有家丁慌慌张张来报。
“老爷老爷,那尉迟将军不知何故晕厥,给士兵背来庄里求救。该如何安置,请老爷示下。”
樊老大人也吓了一跳。
尉迟圭如今,可是皇上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他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皇上非怪罪樊家不可。
樊玉婵跺足急道,“这人怎么回事啊?成心跟咱家过不去么?有病去看大夫,跑咱家来干嘛?已经被他连累得——”
“咳咳!”许樵实在听不下去了,假意咳嗽,打断了她的话。
就算樊老大人丢官罢职,无辜遭贬,是间接被尉迟圭连累所致,但这种话,必须不能出口啊!
尤其还在外人面前。
樊玉婵才吐下舌头,自悔失言,许惜颜已然换了话题。
“我看尉迟将军未必是得了重症,又没甚恶仗,怕是连日救灾,辛苦所致。正巧我身边带着宫中好药,命人先去救个急。不过为了稳妥,樊老大人也再请几个大夫来瞧瞧吧。”
樊老大人连声点头,命人去十里八乡请好大夫了。
他脑子一转,也想明白过来了。
尉迟圭真要是得了急病,也不可能往他这庄子上送。怕是如许惜颜所说,累着了吧?
就算真有什么事,如今还有许家兄妹在呢,起码是个人证。
总之他把架式摆得足足的,回头皇上也未必好找他的麻烦。
于是等到虎威大将军终于醒过来时,有一瞬疑心自己是不是进了个戏班子。
雕花百子拔步床上,挂着大红全新帐幔,那一对交颈鸳鸯绣得,五彩辉煌。
身下垫着又厚又软的褥子,全是丝绸的好料。这大热的天,盖着也不太热,还有股丝绸的爽滑,很是惬意。
床头巴掌大的寿山熏炉里,静静燃着宁神的香料,他也不知是个啥,总之怪好闻的。
尉迟圭一把掀了被子,翻身而起时,就见自己身上也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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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