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白芷也十分满意。
后来有次回娘家,一个关系不错的堂嫂,悄悄说起杨荔枝之事。毕竟当初那场动静,闹得也太大了些,左右邻居都有些瞧见的。
孙白芷笑得云淡风轻,“就算曾经有过些意思又怎样?如今他娶的是我,又肯对我好,那我为何要记着从前之事?至于偶尔想想,有什么好介怀的?要说堂嫂你之前还迷过一个戏班子的武生呢,难道就不跟堂兄过了?”
那堂嫂也笑了起来,就此不提。
至于杨荔枝,孙白芷还记得她那天怒怼韩琅华的模样。
这样的姑娘,不管走到哪里,就象一株顽强的小草,总能过得好的。
许长津中了案首,自是阖府欢喜。
但也有失意人。
二房一向最用功的长子许椿,就不幸落榜了。
他考试太紧张,发挥失常了。
哎,只能当个教训了。
但比他落榜更让人意外的,是一向好学上进的许樵,居然放弃了科举,跟方以礼一样,选择了恩科,入太学院去当助教了。
这简直是自断前程。
因为朝廷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经恩科授官的,基本不可能到三品以上。
而且许樵干什么不好,偏偏选了教书,这差事说起来清贵,却没什么实权。
他到底图的什么!
尹二奶奶快崩溃了。
还以为儿子是为了报复自己,不肯留下弟弟,才故意选择这样一条路。
许松却觉得,许樵是不是怕考中功名刺激到自己,才这么做的?
可他跑去问许惜颜,二妹妹却只肯说,“回头问你媳妇。”
那还要憋大半年哪!
颜许两家虽被赐婚,但两家孩子皆是正枝嫡出,婚事自然不可与许长津那般旁支庶子般简慢。
三媒六聘,量房子打家具,规矩礼仪至少就得闹小半年。
所以两家约定,如果准备齐全,就在年底完婚,不行就推迟到明年春天。
真到那时候,许松怕自己头发都得愁白几根。
所以他只好厚着脸皮,假装有事,到颜家去求教了。
结果被颜真拧着耳朵,好一顿训斥。
“蠢材!若你手中有几个金元宝,你不赶紧捂着,难道还要亮在人前,招人觊觎?”
什么意思?听不太懂。
而且耳朵好痛!
“你轻些,轻些!”
好在下朝归来的颜大尚书,救了许松,“来来来,你看这棵树,为何要修剪枝丫?”
许松揉着耳朵,苦着脸答,“自然是为了长得更好。”
颜大尚书循循善诱,“那你看它根底下,为何又发出一棵幼苗?”
许松想想,“以备来年?”
“善哉。”颜大尚书抚掌大笑,“你既已明白,不如来陪我下盘棋吧。”
我明白什么呀?
我什么都没明白!
而且我也极其不擅长下棋啊。
琴棋书画,他一样也不太擅长,跟你孙女儿可没得比。
但当家丁端上棋盘,许松眼前一亮,“象棋?”
这个他会!
还赢过不少同窗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