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却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管了的欠揍模样。
“侯爷带老汉来边关,只说是相马,可没有旁的。其余便是老汉自愿为郡主效力,额外多做的事。侯爷若觉得亏,老汉也能换个人来做,只怕价格更好商量。”
别!
这个亏,还是我吃了吧。
尉迟圭义正辞严的表示,新年将至,郡主寿辰又快到了,他很该送媳妇一份礼物。
今年,就是这个了!
哟,那就正好。
管平老眼一眯,自去安排。
卫绩瞧出些眉目,凑过来打听,“又有什么好事?”
能让自家侯爷露出这种表情,想是有大便宜可占了。
尉迟圭就是不告诉他,“这事儿你也帮不上忙。换好了马牛羊,先回去带个信儿,省得家里惦记,我还要多留几日。”
这就是新人娶进房,媒人扔过墙?
谈成生意,就嫌弃他了。
早习惯大将军用过就扔的卫绩,腹诽着走了。
却在暗暗琢磨,郡主那匹御赐白马可是一到边关,就被管平要走了。
几天都没露面,肯定是去干大事了。
可到底干什么去了?
忽地,卫绩有个大胆的猜测,然后自己也吓了一跳。
真要如此,那他这种弱鸡,可真帮不上忙,难怪尉迟圭要打发他走呢。
但真有这种可能?
卫绩也热血沸腾了。
“卫大人,卫大人!”
展青松伸手推了一把,才把卫绩叫回神来。
怎么?
“您方才在想什么呢?”
那表情,好可怕,跟要偷鸡的狐狸似的。
展青松没敢说,也没敢问。
他如今也不敢小瞧这位脸白心黑的小书生了,
总之,跟着侯爷的,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不,是一般机灵。
卫绩回过神来,看他这欲言又止的小表情,便笑了,“有什么话便直说了吧。回头侯爷要安排我先回去,可没法帮你们说话了。”
展青松红着老脸,搓着手就说了,“是这样的,侯爷说边关兄弟们辛苦,便把那些咸菜酱菜也给我们留了一车。可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们这些糙汉子吃进肚里,那是罪过啊!卫大人您跟侯爷熟,能不能帮我们说说,要不也换成马牛羊吧,大过年的,也能给大家分块肉。”
比起长年没有油水的边军来说,确实是肉更吸引人。
卫绩略一思忖,还是叫他一样留了一坛子。
“到底是侯爷郡主的一片心意,年三十的晚上,给兄弟们尝一口,是那么个意思就好。”
至于剩下的,也不必明天拖出去卖了。
就今天,趁现在,去找城里做草原生意的商人,把今天谈的价钱告诉人家,然后要求人家付现钱。
卫绩说得很实在,“分块肉,吃吃也就没了。不如换了钱,一人好赖有那么几十文,家家过年都能松口气。你再留一点,回头买上几口肥猪肥羊,过年炖上,也是个意思了。”
这主意极好。
杏花峪是个小关口,上上下下常驻士卒不过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