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狼狈的时候,墨行衍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流氓给侵犯了。
准确的说,正要被侵犯!
仰起头,冷漠如刀刺向面前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啧,这困兽尤斗的语气,正合了她的喜好。
宁安然眯起眼,微微俯身贴近,指尖挑起墨行衍的下巴,温热湿濡的气息喷洒在那张几近完美的脸上。
“现在,你是我的解药。”
她说罢,勾唇一笑,不顾男人几乎要将人粉身碎骨的目光,低头顺从了脑子里的叫嚣做了想做的事情。
鲜血弥漫。
妈的!
…………
宁安然低低暗骂了一声,攀上男人的肩膀狠狠一口咬下,下一秒,房间门被狠狠踹了一脚,发出绝望的吱嘎声。
“检查,开门!”
第二声响之后,木门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宁安然只来得及抓起手边最近的一件衣服胡乱套上,门口已经冲进来七八个西装革履的墨镜男人。
倏然亮起的灯光刺的宁安然下意识的侧过脸。
“人呢?!”
一道阴影覆压下来,一个男人恶声恶气的嗓音在宁安然耳边炸响。
宁安然一怔,目光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却只看到大开的阳台玻璃门和满屋子的陌生男人正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
下一秒,宁安然的泪腺就飙出晶莹泪水,她抽抽噎噎的一边摇着头,一边抱着裸露的双肩缩进被子里,“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进我的房间?”
苍白的灯光映照着她更加苍白的脸庞,凌乱的发衬得她仓皇失措的脸更加削瘦,一双不安的眸子如同落入囚笼的小鹿蒙上氤氲惊恐地看着忽然闯入的人们。
对上这样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原本气势汹汹的男人一时间有种没地方使力的感觉,他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男人?”
宁安然可怜巴巴的摇着头,泪水汹涌的更加厉害,“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床上的女孩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更显得围着她的一群男人是如何的丧尽天良,那些人内心不由得升起了怜惜愧疚。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阳台玻璃门口有血迹!”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那里,两个彪形大汉率先冲了上去开始检查地上痕迹,另外两人已经顺着阳台的方向追了出去。
紧接着,为首的男人叫人检查了房间的所有角落,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之后才带着人退出了房间。
在房间门阖上的刹那,宁安然将头从双臂之中抬起,那张小脸上没有一点泪水的痕迹,反而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踩着昂贵的波斯地毯一步一步朝着浴室走去。
水声响起,雾气氤氲,洗干净一身的痕迹,宁安然站在巨大的全身玻璃镜前端详着这具新生的身体。
清纯与艳丽两个矛盾的词语却能够如此和谐的出现在一张脸上,宁安然眨了眨那双无辜纯善的眼睛,忽然对着镜子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这张脸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绽放出万丈光芒,天生就适合做一个演员。
而幸运的是,上辈子她就是一个演员。
作为一个火遍全球的影后级女打星,宁安然在家中因煤气泄漏之后意外爆炸而死,再次得到重生的机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一个一碰就碎的柔弱花瓶。
宁安然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整理着思绪,回想上辈子的事情,她总觉得自己的死有些蹊跷。
因为常年习武,宁安然对于周围环境变化一直非常敏锐,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都不会放松警惕,不可能在煤气泄漏达到爆炸浓度的时候还没有发觉。
那天晚上她睡的无知无觉,直到爆炸响起,连续三次爆炸将她飞灰烟灭,直到现在那种身体支离破碎的剧痛和恐惧仍旧深深根植在她的心底。
宁安然下意识得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那种温热的可以触摸的感觉让她逐渐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