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见宁安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底气,刚才心虚的样子全都没有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看见宁安然脖子上闪着光的项链,宁父的目光变得有些贪婪。
他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宁安然脖子上的项链:“瞧瞧你这个做女儿的穿金戴银,我这个我这个做父亲的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他举起项链在观众眼前晃了一圈,很自然的揣进了自己兜里。
宁安然的脖子被项链划出一道印迹,雪白的脖子渗出殷红的血迹。
她的脸色变了变,既然宁父都不顾忌什么父女情分,那他也不必在意了:“如果您还要继续在这里胡闹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宁父的酒精似乎是上了头,他费力的睁开眼皮:“你这个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是吧。你报警啊,我看看哪个警察敢管老子。老子他*的教育自己的女儿,谁敢管我!”
曾经的宁父虽说有些不辨是非,但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贪婪冷漠的样子让宁安然的心凉了半截,“保安,把这个人拖出去吧。”
两个保安立在一旁,眼神询问的看了看导演。
导演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再闹下去只怕是不好收场。
两个保安大步走上舞台,一左一右架住宁父。
“咳咳,你们放开我。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孝女,老子得了癌症她都不闻不问。”
此言一出,本来觉得索然无味观众的反应激烈。
“你们电视台是要息事宁人吗?怎么不让老人家说完?”
“我们要看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就退票。”
“退票!退票!退票!”
一呼百应,演播厅内四面八方的观众都开始起哄。更有好事者开始往电视台打电话。
导演面漏难色的看着宁安然,场面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宁安然一脸淡然,也不顾脖子上的伤口:“放开他,让我看看我到底有多不孝。”
她满脸冰冷的坐在沙发上,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放开我,放开!”宁父挣开保安的手,对宁安然冷漠的神色视若无睹。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在摄像机底下摊开:“这是医院给我下的癌症通知,我还有有一个月的生命了。”
宁父脸上全无刚才的贪婪凌厉,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凄凉:“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好的生活,我也是这样的想法。”
“尽管我现在得了癌症,但是我不会要我女儿一分钱。我没有钱去化疗,所以我只想在临死之前看她一眼。”
“但是我却没想到,她能站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话。”宁父说着还是抽泣,似乎是对宁安然失望极了。
他深深弯腰鞠了个躬,眼里饱含泪水:“是我没有教育好她,对不起各位了。”
“呵呵...”宁安然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宁父面前:“演完了吗?”
她伸手扯过宁父手里的诊断书,短项链一会冷笑到:“给你开诊疗报告单的医生是不是忘记戴眼镜了,你还是好好看看自己这报告单吧。”
宁父狐疑的打量着宁安然,看了又看。这单子是那个要跟他合作的人给他的,宁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宁安然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宁父有些心虚。
“你还给我,你不要再这颠倒黑白。”宁父伸手过去,想把诊断书抢回来。